见一斑。
红棉说,之前送来的药包里并没有沾染异香,说明送药之人并非贼人本人。
而夜夜来寻她的人身上有异香,陆清悦存了一丝侥幸。
入夜后,她悄然装睡,但苦等了两夜,也没见到那贼人。
佛寺的最后一日,陆清悦赴了兰婳的约,两人一起前往竹心亭,路上兰婳心事重重。
陆清悦询问:“兰姐姐,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不若与我说说。”
“悦儿,我…”
兰婳几番要开口,但碍于什么,终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陆清悦晓得了,往后递了一个眼神给红棉绿玉。
两人领会,和十芝默默往后退了退,远远缀在陆清悦和兰婳身后。
“兰姐姐,你可与我悄悄地说。”
兰婳抿了抿嘴,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附到陆清悦的耳边道。
“我母亲想让我入宫。”
陆清悦眼底闪烁:“真让我说对了?”
兰婳点头苦笑:“可不是嘛。”
“定了日子了?”
“尚未,我拒了母亲,可拒不了…”
兰婳没有把话挑明,陆清悦懂她的意思,握紧她的手。
“兰姐姐,你先不要着急,尘埃还未落定前,一切都还有转机。”
兰婳回握她的手,扯出一抹笑:“但愿。”
竹心亭除了清幽,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色,兰婳心情不好,两人没有待太久。
两人前脚刚离去,后脚一条小竹径走来了几位世家公子,为首的便是那日的蓝袍男子。
他似有所感地望向去路,好友唤了他两声,他才回头。
陆清悦将兰婳送到了住处,才往自己厢院走。
兰婳的住处和她的住处,隔了一个荷园,穿过荷园回厢院是最近的一条路。
天色渐暗,陆清悦图方便,领着红棉绿玉走了荷园。
路过荷园的假山时,她活像后面有鬼撵着一般,步履匆匆。
然而走得再快,那鬼还是撵上了她,她无意撞见了一桩丑事。
先前白日人模人样的赵天良,这会儿便脱下人皮,带着一个婢子在此偷欢。
赵天良语气轻浮地捏着那名婢子下巴调弄道。
“乖乖,你瞧瞧给爷挠的,这会儿印子还未消。”
婢子娇笑着攀上赵天良的脖子,水蛇般的身子,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还不是爷弄得奴婢太疼了,奴婢忍不住。”
赵天良被哄得舒心:“那爷今夜便好好爱惜爱惜你。”
两人旁若无人地交缠起来。
这下算是知道赵天良脖子上的伤哪里来的了。
陆清悦脸色十分难看,耳际满是难以入耳的淫词秽语,实在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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