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临终托孤！

散的瞳孔艰难地转向朱棣，喉间发出"嗬嗬"的响动，像极了被鱼叉钉在甲板上的青鲤。</br>朱元璋的蟠龙杖"当啷"落地，杖头镶嵌的东珠滚到朱棣靴边，珠光里竟浮着半张模糊的人脸——那是朱棣在居庸关外雪地里见过的流民才有的绝望神色。</br>朱棣的腕甲在烛火下泛起暗红血光。</br>朱标染血的五指如鹰爪般扣住雕龙纹路，力道之大竟将鎏金甲片捏出裂痕。</br>他喉间涌出的黑血带着冰碴，在朱棣手背凝成蛛网状的纹路，每一道血丝都朝着"靖"字轮廓汇聚。</br>"四弟..."太子涣散的瞳孔突然迸出回光返照的亮色，声音却似从冰窟深处传来，"还记得三日前校场..."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呛咳，飞溅的血珠落在《皇明祖训》上，将"亲王戍边"四个字蚀出蜂窝状的孔洞。</br>朱棣手背青筋暴起，甲片边缘已割破皮肉。</br>他分明记得那日校场沙尘蔽日，朱允炆的银甲在烈日下白得刺眼。</br>少年太孙的剑锋掠过他喉间时，分明带着秦淮河画舫特有的沉水香——那是蓝玉上月押解进京的暹罗贡品。</br>"允炆的剑...咳咳...没开刃..."朱标指尖突然深深掐进朱棣腕骨，指甲缝里渗出的靛青色竟与辽东毒瘴如出一辙。</br>蟠龙柱投下的阴影恰好笼罩兄弟二人，朱棣恍惚看见兄长脖颈处浮起细密的鳞状纹路，像极了居庸关外那些被流沙吞噬的戍卒遗骸。</br>藻井星图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山海关位置渗出的血线已蔓延至蓟州。</br>刘伯温的罗盘磁针在此时崩断，半截精钢针尖笔直指向朱棣腰间的佩剑。</br>老道士道袍无风自动，袖中窜出的符纸尚未落地便燃成灰烬，灰烬里赫然现出半枚虎符形状。</br>"答应我..."朱标整个上半身突然诡异地弓起，染血的寝衣下似有活物在脊梁处游走。</br>他枯槁的面容贴近朱棣耳畔，呼出的气息竟带着漠北永冻土层的霜气，"若允炆...咳咳...走的是灵州那条道..."话音戛然而止，太子喉间突然发出骨节错位的脆响。</br>朱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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