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让你三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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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再抬头，太上皇已经啃着鹅腿踱到朱允炆跟前，油乎乎的手掌按在少年肩头："比你爹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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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四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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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头被骤然炸响的爆竹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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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盏宫灯应声熄灭，唯有"江山永固灯"映得御座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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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传来酒液泼溅声，朱樉的紫檀案几突然倾倒，半壶琼浆浸透了织金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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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值的太监们慌忙点亮烛火时，众人只见秦王正拎着空酒壶摇摇晃晃站起，蟒袍前襟还淌着琥珀色的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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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兽首香炉腾起的青烟骤然扭曲，朱樉踉跄着踩碎满地灯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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蟒袍下摆的江牙海水纹浸透了琼浆，在宫灯映照下泛出诡异的幽蓝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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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拎着鎏金酒壶指向朱标，壶口垂落的琥珀酒液在地毯洇出暗痕："太子殿下这病气莫不是会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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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腊八赐宴咳了半盏血，今日连孙儿献的河灯都接不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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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角铜漏滴水声突兀地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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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扶着蟠龙椅的手指节发白，喉间泛起熟悉的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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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灯影里弟弟狰狞的面孔，恍惚又见二十年前春猎场——十四岁的朱樉将受伤的幼虎按在泥潭里，抬头时眼中跳动着同样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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藻井投下的北斗星图忽明忽暗，映得他腰间玉组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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