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私章田契引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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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长啊。"朱元璋的蟠龙杖突然卸了力道，杖头金铃贴着李善长耳畔划过，"当年你跟着咱丈量应天府水田时，可说过''尺绳丈量的是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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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色常服扫过冯胜僵直的独臂，带起的寒风竟将羊皮卷末的虎头印吹到御案边缘，正巧盖住朱柏轻叩龙椅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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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帝王始终未发一言，十二旒玉藻在晨光中投下细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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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善长袖中铜钥匙坠地的脆响传来时，他屈指弹开虎头印的动作，恰似当年在钟山围场弹去箭簇上的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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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臣"李善长突然匍匐在地，额头撞碎琉璃的闷响惊得梁间冰棱齐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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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染血的紫袍下摆扫过满地碎玉，竟在青砖上勾画出与契丹火漆印相似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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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诡谲景象让朱棣瞳孔骤缩，剑柄暗扣的机簧无声弹开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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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的冷笑被殿外骤起的北风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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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玄色常服的暗纹掠过秘折血指印时，忽然俯身拾起半片田黄石"开平卫的冻土混着淮南道的硝石——李相国这玉带倒是装得下万里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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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龙杖点地三响，檐角铜铃应声而落，裹着霜雪砸碎在李善长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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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的剑鞘就在这时挑开李善长后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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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鹤补子下暗藏的玄色丝绦骤然绷断，数十粒刻着军屯编号的玉珠滚落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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