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程澍的视线之下,他们心底都有千言万语,却只是安静地看着对方,回忆着相爱七年间,在彼此的身躯上留存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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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瘦了。”程澍沙哑地开口,“这些年,有好好吃饭吗?”
游稚不冷不热地说:“我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你倒是壮了不少,这些年没少吃吧。”
程澍诚恳地说:“以后……让我照顾你吧。”
游稚“砰”地一声合上衣柜门,说:“看你一会儿的解释,要是说得过去呢,我就考虑一下。”
程澍皱眉问道:“你的身体真的不要紧吗?刚才……”
游稚没好气地说:“刚才只是睡着了!我还没说你呢,突然间大喊大叫,差点给我吓个半死!”
程澍委屈地说:“等回去以后,我带你去做个体检,上次你说……”
游稚又心软了,说:“答应过你的,自然会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客厅,初见月与初照人在茶几上摆好了酒水点心,就等着听戏。
“说吧。”游稚一声令下,程澍猛灌了口啤酒,悠悠讲述起七年前发生的故事。
那夜两人在酒店留宿,凌晨五点半,钢卓力格被一个陌生来电吵醒,电话那头是他素未谋面的爷爷,对他说“你母亲病危”。钢卓力格仓促离去,连消息都没来得及给游稚发,一路打车赶到爷爷所说的私立医院,并且在那里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的父亲是家中独子,因不满爷爷的商业联姻而离家出走,带着从小到大攒的“零花钱”逃到内蒙古,认识了他的母亲——一个善良淳朴的蒙古族女孩。两人很快便坠入爱河,父亲就此留在内蒙古,用那笔零花钱包下了一个牧场,养了几百头奶牛,而后又陆陆续续养了些别的小动物,家里宛如动物园般热闹,钢卓力格便是在这种人人羡慕的环境下长大,性格憨厚老实,但天资聪颖,学习一直很好。
人生轨迹的转变发生在他十五岁那年,母亲突患重病,在内蒙古求医不得,只能卖了牧场,举家迁往上海。但治起病来花钱如流水,更别提还要兼顾租房和钢卓力格的学业开销了。
于是在命运的安排下,他的父亲向家里妥协,承诺给妻子治好病后就回家接管生意,然而母亲的病情时好时坏,账单如同无底洞一般,就这么耗到钢卓力格大四那年,用钱砸下来的命还是香消玉殒了。父亲思念成疾,终日饮酒,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