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显已经不同,一点微光从门窗缝隙透过,天快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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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都被冷汗湿透的赵关山艰难的坐起,迷茫又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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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虚弱得仿佛被掏空了的身体,让他无暇思索,因为头也在疼,好像被戴上了金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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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脑海中的记忆,他摸索到了一个水葫芦,打开盖子,有些腥臭发酸的气味传来,可实在顾不得了,咕咚咕咚大喝了两口,酸涩发苦发麻,这特么能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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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感觉总算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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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关山又珍而重之的将这水葫芦的盖子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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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躺在时刻都在散发着恶臭霉味的木床上,赵关山一手抓着油灯,心中渐渐安定,同时思绪也逐渐恢复,甚至似乎变得更清晰,更灵动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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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赵关山,天谴历1983年生,今年17岁,父母于七年前遭遇邪魔攻城亡故,只留给他一座一级敕印小屋,以及一些财物,勉强支撑他活过这么多年,如今就读临江府道院,再有半年就要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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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他脑海中,不,是自从七年前父母亡故,他一直在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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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他也叫赵关山,却是地球华夏人氏,2001年生,家住鲁省历城荷花巷,大学刚刚毕业,才当了三個月的社畜,刚失恋还未找到新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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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梦境一直以来都是碎片化的,什么高楼,飞机,高铁,巨轮,什么中学的英语老师,什么大学的学姐,很是没头没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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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关山一直当做这是自己魔怔了,是当初被邪魔侵蚀导致的后遗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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