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等到面具人把他带回寝卧后,才一骨碌退到床尾,尽可能远离面具人,一脸惊骇道:“胤国质子,你想在最近的大典做手脚吗?”
如果回答“是”,那必然让神子时时将自己挂在心头,于是顾语人模棱两可道:“你说呢?我难道闲得无事才骚扰你吗?”
神子像个寻常人,表情惨然一片,心底里回荡着“完了,完了,完了……”倘若季国人得知了神子与女婢的隐私,尚有挽救的余地,可这胤国人必然不安好心。
他赤裸裸吓傻了的样子,让顾语人不好对题发作,把人逼急了,让这神子自个抖露事情出来,还拿什么要挟?
在神子骇然的目视里,顾语人摸了摸神子的头顶,明明是抚慰的手势,依然语气轻佻道:“若你听话,这事就算过去了,我明天还来看你。”
这阵子,顾语人一颗心都放在神子那处,渐至把对胤国的心结抛之脑后。今日去顺义钱庄盘点时,朱益华递过来一份来自胤国的书信,信件并非出自父亲之手。问及信的来处,老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择个无人的角落,他拆开信封,内容大意是半个月后,胤国使团为了庆贺新帝继位,将偕同季国的质子抵达。明里暗里都在表示,他顾语人或许可以被换回胤国了。信底没有落款,也便猜不透寄信者的用意。
无论信件内容的虚实,顾语人都出乎自己意外地不为所动。回到胤国又当如何,他作为弃子是不争的事实,归国无非封个虚职,就算作补偿了。这封信唯一动他心绪的,便是让他想到,如果自己离开,可能与神子再无缘相见。将信件烧毁后,他赶着白天,去神殿与神子一唔。
神殿冷清,除却殿外的守卫,没有更多的耳目。神子乘着小轿而来,进殿时身边寸步不离地依旧是谢青柠。
若非陛下的文书,奉卿本可以谢绝去见顾语人的,可顾语人出示文书再拒绝,只怕他要落个抗旨的罪名。
顾语人见不得谢青柠,觉得此女子碍眼得很,直接道:“我有心事与神子倾诉求解,神子能否请其他人回避呢?”
谢青柠自是不从,他一个胤国质子,有什么资格提这种要求?可神子一挥手,听取了意见,屏退了殿内众人。
奉卿眼神闪烁,以谢青柠对他的认识,一定发生了何事,可眼下,谢青柠只得按下疑虑,依言退下。
左右彻底清净后,顾语人几步上前,浓重的掠夺气息压过来,“你真是死脑筋,还和谢青柠厮混!”
奉卿摇着头,仓惶道:“她是我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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