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再无什么。
当晚,顾语人无眠,他越想越不对劲,那对主仆的言谈过于随意亲昵,完全不似上下级之间。谢青柠这等内外兼修的女子,同时占据了神子身旁和内心两处地位,不管他人对神子有什么小动作,都难逃她的眼目。思来想去,最终所有的思绪都指向对谢青柠的不喜,有她在,他接近神子才屡次碰壁。
神子寝宫非常可能加强了戒备,顾语人只好另寻机会潜入。白天练了一会武功,看了一下史书,在每一个寻常生活的细节处,他都能联想到神子。短短过年的几天,那个美少年已如扩散迅猛的毒药,侵蚀了顾语人的全副身心。
年节的最后一天,各地官员陆续出城,出发前各自朝拜过奉若神。殿外,顾语人遥遥望见神子端立在神像前,主持着各种事宜。与官员们擦身而过时,他隐约听到诸如“登基的仪式提早了半个月”这样的话,并且不只一两个议论着。流言似乎一场不严重的感冒,却具有感染性地从这人身上传到另一人的口耳里。
如果确有其事,轮不到官员讨论它的真实性,季国皇帝早就下旨了。储君继位兹事体大,神殿的大神官也会让神子着手孕育子嗣的准备,并偕同季处祯发布文书。然而,如此多的官员议论纷纷,可见,流言还是有三分可信。
官员们离去地七七八八了,神殿内余下的事不须神子插手,顾语人看到神子被谢青柠接走。
阴天里飘下稀疏的雪片,移动的伞面被点上几块白斑。谢青柠持着伞柄,奉卿的手伸出遮挡,托住落雪。雪片化作雪水,从他的指缝间溜走。
谢青柠递过来手绢,“冷的,把手擦干净。”
绢面绣着鸳鸯戏水的画面,奉卿擦拭过手心,捏着手绢若有所思。
“怎么了?”
奉卿送还手绢,耳边回荡着方才官员们讨论的话题,与谢青柠共处之日缩短的焦灼油然而生,他刚要说句什么,骤然被冷厉的女声打断,“什么人?”谢青柠转向身后道。
林木掩映间,施施然走出个人来,“本王来园林赏雪,这么巧,奉卿也在。”
看清来人,谢青柠忙忙跪地行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刚才你很激动呀?怎么,本王令你如此恐惧吗?”季丞德问道。
“小的不敢。”
自从在寝卧闻到若有若无的迷香之后,谢青柠对神子身边一丝风吹草动都警觉得不得了,到了这种换代的关头,她一时疏忽也会酿成大祸,倒意外地冲突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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