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的蠢货,担忧姨母遭人轻薄,殷琅循声疾走进了一间小院。
然而院中的情景却完全并非他料想的那样。
华妍郡主一身华服锦衣,手持一支竹棍一边抽打着跪在地中央的一人一边气忿地抽泣着。
殷琅知晓自己大概撞见了姨母家事,疾退几步想要赶紧离开,却不想已经惊动了院中两人,华妍郡主和跪在地上那人各自抬首转身向殷琅看来。
于是殷琅飞速动作的脚步,瞬间停止。
华妍郡主用手帕擦净了面庞上的眼泪,扬起一个强撑的笑脸,哑声道:“竟是阿琅,姨母让你看笑话了。”
殷琅下意识道:“不敢,是我唐突闯入,打扰了姨母。”
两人按着长辈接待晚辈的礼仪随意寒暄了几句,好在双方都是心不在焉,也无人在意是否合乎礼节。
华妍郡主瞪视了跪在地上深深垂首的那人,将竹棍摔在地上负气离去。
蹲下身拾起那一支细长青碧的竹棍,殷琅缓步走到仍旧跪在地上那人身边,正欲开口却发现只能吐出一个气音。
喉中的肿痛让他一时失声,殷琅无声地嗤笑了一下,将手中的竹棍轻点在那仍旧埋头跪地之人的脊背上,一下又一下。
清了清嗓子,确认自己已经能够出声后,殷琅用竹棍去挑那人的下巴,动作戏狎而轻佻。
“别藏了,我看到了。”
殷琅语调平缓,辨不出喜怒,一字一顿缓缓吐出,仿佛漫不经心。
“钱、卿、若。”
“或者说,我的念思?”
那人被殷琅手中的竹棍逼迫着缓缓抬头,双手紧紧捏着衣角,与殷琅眼神交汇的那一刻他哆嗦了一下想要别开头却被殷琅止住。
在殷琅似笑非笑的打量眼神中,钱卿若的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仿若被无端拨动的琴弦震颤着发出悠长的清鸣。
殷琅脸上还带着笑,轻轻将竹棍放到地上,凑近了些蹲下身,抚上了钱卿若的脊背。
“别抖了,该是我的错,多年不见,竟连你的面容都模糊了。”
钱卿若抖得更狠。
看到钱卿若泛白的双唇,殷琅觉得无比刺眼。他扶着钱卿若的腰将人从地上带起来,不知跪了多久的人微微踉跄了一下又被殷琅扶得结实。
殷琅轻拍着钱卿若衣衫下形状分明的肩胛,声音轻柔缓和。
“别怕啊,我又不会将你怎样,当年没有,现在就更不会有。”
“没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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