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浸浴了这么多年,他早就不知道不设心防去信任一个人的滋味了,即便面对韩旸,袁将军他也很难做到毫无保留。他自然知道那个香囊不是他做的,他第一眼看到香囊的鸳鸯绣纹就知道不可能是他绣的,那条腰带才是真真切切的出自他之手,但那个香囊会导致什么后果他真的不知情?即便他不知情又如何,若不是他,先皇也不会驾崩。
外面的板子已经停了,四周突然静下来,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心脏更是一阵阵抽痛。
“皇上!”有玄衣男子带着一身寒气疾行进来,单膝跪地。
“找到了?”
“没有,不过属下在京郊一百多公里处一处山林里找到了一匹被野兽残食的马匹,还有一些被撕咬磨损过的带着血迹的碎肉衣衫。”
“轰隆”一声,仿佛有什么轰然倒塌,韩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一旁跪着的人却疯了似的扑上去,抓住他的衣领“你这话什么意思?!”
“属下还在草丛里找到一枚玉佩。”说着将一枚赤色玉佩拱手俸给皇上,小心的看着帝王的脸色,“那一带……确实经常有狼群出没。”
韩祁脸色煞白,手抖如筛,一枚小小的玉佩现在好像千斤重,韩祁几乎拿不住,冰冷的血玉,银色穗子不知被什么染得血红,“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韩祁一把把地上嘶吼的人拽到一边,肃杀地看着脚下的玄影阁阁主扶荆,“一定是你们没找仔细,再给朕去找,去啊!!”
暗卫被皇上泼天的杀气吓得一抖,应下赶忙退了出去。
“皇兄,这不是真的对不对?”韩旸脸上血色尽失地瘫在地上。
“滚出去!”
“皇兄!你让臣弟去找他吧!”
“来人!把晋王给朕捆了,关入天牢!”
“皇兄!”看着韩旸被拖出去,韩祁再也站不住的瘫坐在椅子上。
“江霖,去备马。”韩祁攥着玉佩的手发着抖,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朕要亲自去找他。”
一路上他做了最坏的准备,但当他亲眼看到杂草碎石中破碎的衣料和血肉后,只觉瞬间乾坤颠倒,日月无光,铺天盖地的悲痛袭来,侵蚀着五脏六腑,竟生生呕了一口血出来。
“皇上!”扶荆大惊,慌忙上前将人扶住。
“清……清儿……”这怎么可能,今天早上他还把他抱在怀里喂了他药粥,他身上还依稀留着他的体温,还没有一天的功夫,他怎么可能会死,他怎么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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