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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段时间,费云白果真开始忙碌起来,一遍遍地改着稿子。每次以为可以交差的时候,又被甲方提了修改意见。
工作大概也是一种治愈伤痛的良药,费云白逐渐恢复了以往的活泼。
费暮没有再来骚扰过他们。
现在的费云白工作顺利,画稿邀约越来越多,和喻归安感情稳定,一切都在慢慢步入正轨。
他偶尔会在晚上做梦时梦到郝菁,梦里她还是那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意外撞破了不堪的情事,郝菁大概能保持一辈子的少女心。
他忍不住问,你恨他吗?你希望我把那段视频公布出来吗?
梦境凌乱,清醒后他记不清郝菁如何回答他,只是自己鼻腔酸涩,眼眶微热。他转过身,喻归安在他身边睡得安稳。
他闭上眼睛,眼角终于流下一颗眼泪,他在心里对自己的母亲道着歉,现在的生活得来不易,他真的不想再去打破这样的平静。
后来他又做了梦,梦里他变成了小时候七八岁的样子,郝菁笑吟吟地给他换上新买的小衣服。
这天,喻归安要回学校观看毕业典礼,费云白在家闲着没事情做,也跟着一起去了。
这所高校在S市乃至全国都是出了名的景色优雅,再加上毕业生们今天都穿了学士服,一路走过去碰到不少人拍照。
走在校园里,费云白才清晰认识到自己的男友在学校里多么受人欢迎。一路走过来几乎每个人都在跟喻归安打招呼。
称呼则从比较正经的“师兄”、“小喻”,逐渐变成了“帅哥”“小美人”这类略带调侃的称呼,最后甚至有学姐叫他“安安”!
费云白:“?安安是谁,谁是安安?”
喻归安低头看着脚尖,说:“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之后喻归安一直被人抓着合影,拍着拍着不知谁发现身边的另一个男生也很帅,于是费云白也被拉进了一群妹子中,从围观者变成了参与者。
明明只是去看个毕业典礼,一天下来两人竟然都累得够呛。
晚上躺在床上时,费云白还在翻小账:“安安,呵——”
喻归安翻到他身上,小声和他咬耳朵。
“不是安安,是小鱼。”
费云白呼吸一窒,阴茎颤巍巍站起来。
小时候,费云白还不认得多少字,喻归安的姓不常见笔画又多,他歪歪扭扭学了几遍都不会写,于是费云白自作主张给他改成了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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