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见到了喻归安,费云白才知道原来费暮安排了这么一出戏给他看。他当时站在门外,听到门内传来的肉体撞击声和压抑不住的呻吟,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被冻住。
在喻归安的卧室里,他也曾发出过这样的呻吟。那是无法自控的、愉悦的呻吟。
他几乎就要相信了,他几乎就要相信喻归安是真的对费暮有情了。可他还是怀着侥幸的心理,想,喻归安的呻吟听起来似乎有些痛苦。
他觉得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他一定要去推开那扇门。
现在,他无比庆幸自己真的这样做了。任谁见到那样的喻归安,都不会觉得他爱着费暮。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喻归安眼含爱意时是怎样温柔的神情。
他没有忘记自己。
可费云白也没有因为这样的认知充满欣喜,他要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一个把自己的初恋男友按在办公室桌上操弄的父亲……
但是不管怎样,不能让喻归安回到父亲身边,费云白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就算父亲深爱喻归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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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心里再怎么担忧,喻归安还是住下来了。费云白准备好了一切,衣物、洗漱用品,晚上甚至找人送来了自己喜欢的饮料和饭菜。
两人简单收拾了客厅,将冰箱整理好,就去主卧休息了。
喻归安皮肤白且薄,极易留下各种印子。神奇的是,这些印子来得容易去得也快。白天被费暮又吸又捏留下的红痕,到了夜里已经浅得快要看不见。但他依然耻于在费云白面前裸露身体。
可费云白不同意。他像蛇一样缠着喻归安,嫩红的舌头舔吻着白皙颈子上的那枚喉结。舌尖有些粗糙,刮在脖子上痒痒的。
喻归安不可自抑地情动了。他的阴茎很快硬起来,顶端甚至开始流出清液。多年被淫辱的经历让他几乎忘记了,性爱其实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他由着费云白压到自己身上,在理智尚存的最后一秒按灭了卧室的顶灯。
窗帘没有关好,露出一条狭小的缝隙。月光从这缝隙中钻出来,温和地打量着这对相爱的少年久别重逢。
费云白想操我吗?以前他好像说过在上面感觉很累,他不想动……喻归安有些犹豫,可是,毕竟七年过去了,也许他改变想法了呢……
喻归安试探地分开腿,脚尖不小心勾到了费云白身后。
“唔——”费云白发出一声痛哼,他抽打着喻归安的小腿,“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