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底面还有藏着极小的“敏”字。
“不年不节的,你买这个干嘛?”
“不年不节?你算算,咱们结婚多少年了?”
“79,04,诶,25年了啊。”
“可不,银婚纪念!”
曾敏看到李晋乔得意的笑,和当年捧着饭盒,从车站后门溜出来,请自己吃大肉包的样子在一起。毕竟又像
又觉得这小心思可爱得很,就如在自家楼下,偷摸给自己送上做的画架,只为了能让1米68的她在画架前,永远不必低头弯腰。
“谢谢老公!”
“谢个甚,自家婆姨,金子这东西,能保值,兴许再过二十年,八北一克也说.....诶?”
李晋乔还要喋喋,就觉眼前一明一暗,脸颊上熟悉的温润一触即分,愣了愣,抬手摸,傻笑。
“走了!愣着干嘛?”
瞧着身前不远的曾老师,老李一直腰,大步跟上去,“走,走咧!”
。。。。。。
夏夜的吴山夜市是被风扇叶搅碎的。
蝉鸣黏在梧桐叶上,李晋乔和曾敏穿梭在吴山夜市的人潮里,像两条被推搡的鱼。
夜市刚搬至惠兴路不久,蓝色帐篷支棱成蜿蜒的灯河,摊位车上的吊灯投下暖黄的光晕,照得曾敏鬓角的汗珠亮晶晶的。
攥着李晋乔的胳膊,脚步轻快,仿佛还是当年那个下了班饭都顾不上吃,就跑到东大街逛街的姑娘。
“三十五?”曾敏蹲在一处古玩摊前,摊主的老式台灯在瓷片堆里泛着琥珀色,那些裂痕里仿佛藏着前朝的月光。只不过在老李看来,都是一堆破烂。
曾敏的指尖停在半片青花上,釉色像浸过雨水的天色。
“乾隆年间民窑的碗底,缠枝莲纹......”她抬头看老板时,额前碎发沾在鼻尖,让李晋乔想起第一次在车站,见到被划了包,着急忙慌来报警的曾老师。
摊主笑:“您内行,这可是正经.....”话音未落就被曾敏截断:“二十五,你看这锔钉眼.....”
她举起瓷片对着灯,裂纹里渗出橙黄的光晕,“当年补碗的师父定是左撇子。”
李晋乔蹲下来戳那堆瓷片,“伙计,这要是有成精的,可得让我媳妇带走。”
摊主笑得直打颤,曾敏瞪他一眼,眼尾的细纹在暖光里游成小鱼。最后三十成交,起身时,李晋乔忙伸手垫在她腰后。
“起开,还没七老八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