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炭如流星般四散飞溅,有几块落在铁算盘的棉袄上,瞬间烫出焦黑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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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下去,寨中兄弟全部备战。另派快马去拒马河,告诉蒋天寿——黑风寨要分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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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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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罗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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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的梆子声穿透少林寺的晨雾,罗汉堂内二十四盏长明灯将壁画上的金刚罗汉照得棱角分明。壁画上的神将手持降魔杵,脚下踩着妖魔鬼怪,在灯光下仿佛随时会跃出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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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证大师将手中的密信放在佛前的供桌上,信笺边缘被油灯熏出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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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站着四位首坐。达摩院首座玄苦大师身披灰色僧袍,胸前补丁摞着补丁,手中戒尺因常年使用磨得光滑。率先开口,声音低沉如洪钟:“师兄,此镖若失,江南三府的赈灾银两便无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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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律院首座玄难冷哼一声,脖颈处的戒疤比旁人多出两道,双手抱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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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威镖局这些年与官府走得太近,如今惹祸上身,也是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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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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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证轻叹,手指抚过供桌上的铜香炉,炉身刻着的“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在灯光下微微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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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镖头信中言明,此镖银乃云烟阁不忍灾民受苦,流离失所,特将几年的收益贡献给皇上,其中六成要解往陕西赈灾,此乃大善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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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堂首座玄悲合十,左手少了两根手指,据说是早年降魔时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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