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中的高明卓识之士,闻风响应,千百年来必能有所建树。固然各家各派武术源流不同,修习之法大异,要武学之士不分门户派别,那是谈何容易?但‘君子和而不同’,武功尽可不同,却大可和和气气。可是直至今日,江湖上仍是派别众多,或明争,或暗斗,无数心血性命,都耗费于无谓的意气之争。
既然历来高明之士,都知门户派别的纷歧大有祸害,为甚么不能痛下决心,予以消除?在下大惑不解,于此事苦思多年,直至前几日,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所在。此事关系到武林全体同道的生死祸福,在下不敢自秘,谨提出请各位指教。”
此言一出,群雄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请说,请说。”
“岳先生的见地,定然是很高明的。”
“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
“要清除门户派别之见,那可是难于登天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齐齐看向岳不群,都想听听岳不群到底有何高论。
岳不群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待到那嘈杂的议论声渐渐平息,才再度开口:“在下潜心思索,发觉其中道理,原来在于一个‘急’字与‘渐’字的差别。历来武林中的有心人,盼望消除门户派别,往往操之过急,要一举而将天下所有宗派门户之间的界限,尽数消除。殊不知积重难返,武林中的宗派,大者数十,小者过千,每个门户都有数十年乃至千百年的传承,要一举而消除之,确是难于登天。”
岳不群语速适中,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左冷禅听到岳不群这番话,微微皱眉,接口道:“以岳先生的高见,要消除宗派门户之别,那是绝不可能了?如此说来,岂不令人失望?”
岳不群轻轻摇头:“虽然艰难万分,却也非绝无可能。在下适才言道,其间差别,在于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