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弟还好些,能下嫁到低一级的府邸做主夫,不济的也能做个继室或者上了族谱的侧室夫人。而平民子弟,要么找到一个丈夫,要么多是为家中兄弟娶妻而被卖到青楼楚馆。
燕国皇室中从未出过双性皇后,皇子皇女一律称父皇母后,而帝王的男妃,也同样被册封为妃,几乎与女子并无区别,他们所生下的儿女,私下可称男妃为阿爹,在明面上却要称“父妃”这样一个带有侮辱性字眼的称谓。王公大臣与寻常百姓家倒是好些,无论为妻为妾,儿女都可以称双性生父为阿爹,这时切不可以称“爹爹”,在燕国,这个词完全是为了青楼楚馆中的鸨父所准备的。
鱼宛想起当年嬷嬷教过他的东西,又往陆清的背后躲了躲,原本以为这个醉欢楼是个酒楼,难怪白天这么萧条:“陆清哥哥,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陪陆清买过笔墨纸砚,鱼宛还有些羡慕,他三岁学文,五岁便能写一手好字了,可惜,从八岁那年离开,就再也没动过笔了。
他陪着大夫到海望云房中诊脉,只见大夫神色凝重,海望云轻咳几声:“我自是知晓我自己的身体状况,大夫,不需要为我开药方了。小鱼送大夫回去吧!”
大夫轻轻摇了摇头,提起药箱便往外走,鱼宛快步跟上去:“大夫,您别听我娘亲的,能给她开药么?”
“小公子,恕老夫才疏学浅,你娘亲的病实乃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老夫就算开了方子,也只能用作吊命的,而且所需的药材十分珍贵,小公子的家境,恐怕是……”
“需要多少银两?”
“那片参贵重,每日一剂汤药,一个月下来,也要五两银。”
鱼宛袖中的拳头用力地攥紧了,他们一年的花费也不过二两白银,更何况海望云多年的积攒都被张屠夫抢了去,如今,他们母子二人已经没有希望了:“若是不服药的话?”
“依老夫看来,夫人尚且年轻,但心病由来已久,唉,顶多能撑个一年半载的,小公子可要做好准备。”
鱼宛浑浑噩噩的送走了大夫:“五两银,这让我去哪里找五两银子啊。难不成……”
张屠夫到家的时候,鱼宛忙给他盛了饭,自己则是坐在一旁欲言又止,看着张屠夫扒拉完饭,鱼宛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能不能,再给我一些银两,我想去给娘亲买药。”
张屠夫阴着一张脸,真是弄了两个赔钱货回来,脑子里一个想法一闪而逝,他抬头看着鱼宛,捏着鱼宛的下颌骨:“今晚好好伺候我,后天我就能拿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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