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他以前是如何做的。他绷紧腹部的肌肉,但需要随呼吸放松,不然会被甩上巴掌,斥责他“只顾自己快活,不知道服侍主人”。他挺起胸膛,仿佛空中有几双看不见的手在玩弄于它,而他得奉献上足够的“诚意”。而至于他在上的骑乘位要简单许多,节奏由他掌握,可以避免突如其来的顶撞或是抽打。
有的人喜欢九浅一深,喜欢听他叫。有的人喜欢全进全出,看他哭哭啼啼,呻吟着赞赏他阴茎粗长雄壮。有的人喜欢他一直保持同一个频率快速地进出,一言不发,甚至出声会遭受责打。而有的人什么都喜欢,什么又都不喜欢,唯一的乐趣便是指责他犯了错,即使他按照他的要求行事,也依旧要被“惩罚”。
还有什么?他记不清了。
他记不清的事太多了。
暧昧的记忆是他给自己的保护,现在他却有冲动把这层保护撕破,让自己被封印其中的污血遍洒淋头。心灵的痛楚从不消失。它会麻木,蛰伏,潜藏,但绝不消失。只要他还想感受,还想爱,就必定还会受伤。
他只是没有想到让他受伤的是承诺给他爱、片刻之前才告诉他“我不会再让你受伤”的人。
穴道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热潮在身体内激荡。钉在他柔软之处的肉楔也坚硬如烙铁,头部吐出湿滑的粘液——这是种不可言喻的感觉。明明他自己喷水如泉涌,次次都让他撞在丰沛的泉心,他却能分辨出哪些不是自己的。
他忽然有了失明之人才有的恐惧。
他急忙睁眼,看见眼前的是霍临。霍临正撇着脸,眉毛纠结如盘龙,双颊泛着春桃一样的颜色,脸上、头发、胸膛、腹部都洒着稀薄的乳白液体,颇为淫靡。
尾椎窜上剧烈的酥麻,图瓦什骤然停下,嘴巴呼气,背部塌陷,阴茎喷射出精,后穴绞动,不到一个眨眼便也被灌注热液。他无意识地呻吟,脑子里一片空茫,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空气渐渐结冰,两人都感觉到冷了。
“满意了?”
霍临正回脸,眉毛还是虬结着。
图瓦什眼神虚无地望着他,不回话。
“你到底在气什么!”
霍临的火气再压抑不住,
“什么话都不说你想干什么!以后都这样,吵架?!”
突厥人仍旧沉默了几个呼吸,开口:
“你说我勾引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就为这个要把自己折腾得一脚踏进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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