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单衣,强令自己不要回头,钻进低矮的通道内。
洞外的水声震天撼地。夜还黑。月光如纱,被层层水帘遮挡,透进来时已如尘埃。
霍临就着这微弱的光亮冲洗毛皮脏污的那一面。水流冰冷似刀,周围的空气飒飒作响,呼吸仿佛贴着冰魄而行。手里掬着的清水浇到身上时,他骤然清醒,更觉洞内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疯狂,不是他该做的。
他着了魔。图瓦什闭着眼在他身上猛烈起伏的景象在他脑内挥之不去,他说不清是因为那景象奇异地和他诡谲的梦境重合,还是因为他感受到的图瓦什体内的殉道者才有的悲怆与圣洁,亦或是别的什么。他该不顾一切挣脱他的禁锢,甚至不惜动手,也要防止他再伤害自己。
可他就是躺在那里,像个傻子一样看着他。他看他玩弄自己的胸乳,用恨意抓揉它,挤出奶液。在奶水喷射而出,溅射到他脸上的时候他扭开了头。那一刻,糜烂的情欲与压抑的愤怒碰撞在一起,他明白了他怒火的源头——是自我厌恶。
他不是英雄。
他将双手伸进坚硬的瀑布中,又掬了一捧冰泉,扑上自己的脸。
他开始想霍槐告诫他的话,想自己的决心,所有高尚的理想都被现实的私心一刀击碎,而他远没有自己以为的坚强。说不定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所以才想要当万众敬仰的大将军,想要当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因为他承受不了阴影之中的苦闷,承受不了不光彩。
人无完人。他劝解自己,冲洗掉头发上沾染的奶液,绞干水分,走到远离瀑布的地方靠墙坐下,用虎皮尚且干燥的内面围住自己,闭上眼。
将军是对的。在其位,承其重。他没有明白,没有做到,现在也还是一知半解,却知道他已铸成大错。什么又是对的?他想那些夫子念叨在嘴边的教条,想武襄怀的有情有义,想赵从对他的忠心一片,想图瓦什千里迢迢来到大汉京城的地牢里救自己——他不敢想。
通道内有爬动的声响。
霍临知道是图瓦什来了,扭头去看,果然是他,裸身披着那条毛毯,四脚着地地爬到他身边,小声唤他:
“霍临……”
“里面暖和,出来干什么?”
霍临不再与他争辩,打开手臂,邀他进怀。
“趴我身上,别压到后背。”
图瓦什本来神情畏缩着,见他没有发怒,乖顺地趴进他怀里,蜷起双腿,把毛毯盖在两人身上。他靠在他颈窝,回答他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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