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
霍临听着耳熟。突厥人说话像在唱歌,音调高高低低、节奏停停走走,一个词能有九曲十八弯。他是没办法一个音一个音记住了,模糊的调子却记得。情热之时较不了真,他胯部难停,狠狠肏了他好几下,忽然想起是在哪里听到的了。
——我怎么就买不起了?
——多少黄尽都买不起。
到底是想说什么?
在意得不得了。
逼也逼问不出来,茶壶里煮饺子。霍临恼火,更重更沉地摆动胯,砸进他肉穴里。池水摇来荡去,水花四溅,像在下起暴雨。他恨不得图瓦什会说的汉语再多一些,也不至于半头吊在这里,让人抓心挠肺──有“黄金”,有“买不起”,跟汉人贸易谈判可不是他们突厥人生存必须的么?怎么偏就说不出这个词来。
图瓦什的呻吟高细,从鼻腔里发出来,全然没了突厥语浑浊的底子。霍临听得脑热,有一刻觉得他像个女人,眼睛捕捉到他因脖子后仰而突出的喉结,湿漉漉的暗色皮肤上起着鸡皮疙瘩,他含住他的喉结,舌尖抵上去,打消那念头了。
他察觉到身下人短暂的失神,吞吐着他肉茎的穴道激烈绞动,自深处涌出连绵的大浪,浇灌而下。他云里雾里,听见图瓦什沙哑而拔高的喉音,像是蚌肉里混进了沙子,拨乱他心神。他停不下来。这人体内炽热混沌如搅碎一切的漩涡,外在的庞大身躯却温顺如牝兔,静静地躺在他怀里。
他用牙狠狠地扣住他的锁骨,要让他看向自己。图瓦什双眼涣散,难受地闷哼,没做反抗。霍临咬不动他,熄了火,抽动几下便放任出去,头埋在他肩上,失笑:
“我占领你了。”
歇息片刻,抬起下巴吻他深陷的眼窝,舔他眼角的泪。
“是……”
图瓦什喃喃。他的眼角被霍临的舌面舔上,软腻温暖。他闭上那只眼,偏过头去,与他交颈,后背沉在他臂弯里,放松下来。
“你占领我了。”
两人相拥,余热未去,肌肤交叠,吻着吻着又煽起火来,蠢蠢欲动。
图瓦什觉察到后穴里软绵下来的阴茎复有抬头。他心热,眼里升起水波,看见对方同样如此,腹腔发紧,穴道收缩,来了欲望。他吻上他,知道稍后得去和部下商讨战事,昨日定好的时刻,不便拖延,身体却和霍临胶漆一样粘着,怎么也推不开。
汉人不知他心中纠葛,从他的舌辗转到脖颈,吸咬他的皮肤,吐息里饱含情欲,潮热地吹拂在他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