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来:“就住在婆母旁边潋滟居罢,每日到您这边方便,已着人打扫出来了。”
“嗯”沈桦点头道:“哪潋滟居里有一处不小的天然泉水,就势在院子里挖了个池塘,又引水流至前院荷花池。”
“到了荷花池呢,水若是满了呢?”沈茉轻有些好奇。
“我让石匠、泥瓦匠在院墙处做了十几处瑞兽吐水,很是巧妙。水流出去便是暗渠,暗渠通天梁河。生机勃勃的院子,你们小姑娘住着很合适。”
又朝方嬷嬷点头,方嬷嬷捧出来一个小木匣子递到云雀手里。
沈桦道:“你舅舅派人送来三千两银子,作为初哥儿的束脩,还有姐弟俩的日常开销,说是用完了便派人再去取,你既过来了便一同带走吧。”
徐玉茹并不起身也没有客气,只答:“是。”
这时一个小丫头进来在徐玉茹跟前行礼。
“夫人,外头有几位回事的嬷嬷正等着您。”
沈桦:“快去忙吧。”
徐玉茹便告辞,云雀托了装银票的匣子跟在后面出了松云居。
沈茉轻看着她出了门,才放松了些。想起当时她才刚生了麟儿,孩子就被抱走了,她一眼都没看到。
还没出月子,小姐便来了说大师给她算过,她命中有大劫难,需得常年在寺里修身可得佛祖保佑,或是她身边常年随侍左右之人,以身替之方可解此劫难。
小姐满面悲伤的说:“碧草,你从小便跟着我,我们一处长大,你在我身边也像小姐似的每日好吃好喝,穿金戴银。”
又用帕子拭泪:“你可愿意替我去寺里?我定然好好待你的儿子,将他记在我的名下,视如己出,将来这仁远伯府可就是他的了。”
呵,不愿意有用吗?不过就是软的不行再来硬的,敬酒不吃便要给罚酒了。如今孩子的命都捏在她手里了,还有什么可商量的,还做什么戏。
这些年她也看明白了,小姐不过是个自私自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笑面虎罢了。
她这么些年尽心尽力的伺候,只想着能嫁个管事或者庄头,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她再做个管事嬷嬷继续帮小姐打理府内事物。没承想小姐这么糟践她,把她当生孩子的工具,生完了孩子又要去母留子。
她也曾希望伯爷会来救她,可又想想自己从没给过伯爷一个笑脸,怎么能期望他来救自己,在伯爷眼里自己不过是个木头疙瘩一样的姨娘罢了。
他那里知道自己也想抱着他撒娇,想跟他说说笑笑。
思绪纷纷扰扰,沈茉轻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糕点道:“姑母,轻儿想去潋滟居瞧瞧。”
沈桦道:“恩也好,让方嬷嬷带你去归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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