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的时候。
那时林棠是个白绵绵、软乎乎的小孩儿,牵着先帝的一根手指,低着头歪歪扭扭地走路。
看到他,林棠害怕地把脑袋缩回父亲身后,一声也不敢吭,被训了几声,才探出头软趴趴地喊了声:“哥哥。”
结果又被先帝训斥,圆圆的眼睛里立刻就蓄起泪水,嘴巴委屈地抿着,默不作声地掉眼泪。
先帝叹着气把林棠拉到身后,很无奈地跟他说这孩子的怯懦脾性,语气中很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朗明思没有细听,越过先帝去看他,林棠低着头玩手指,自得其乐得很,脸上终于抿了笑意。
朗明思心里冷淡地想,没有皇室血脉的杂种,果然就是滩扶不起的烂泥。
但他嘴上笑吟吟地跟先帝说:“臣必定悉心教导太子,请陛下安心。”
他根本懒得管这么一个人生注定失败的废物,没有向先帝挑明真相,只是心里还存了最后一点怜悯,不愿这么小的孩子被杀。
后来,朗明思偶尔在贵妃身侧见过林棠几次,脸上都没有笑容,小爪子也被打得红肿。
林棠还是不懂事,有时跟他偶尔碰面,一开口就叫:“哥哥好。”
朗明思笑着蹲下来,拿糖给他吃,林棠不敢接,眨巴着眼睛小声跟他告状:“贵妃娘娘不叫我吃糖。”
“殿下,她是你的娘亲。”
“贵妃娘娘不让我叫娘亲。”林棠眨眨眼睛,泪水就掉下来:“我想母后了,母后去哪儿了?”
这时皇后已病逝两年余。朗明思在心里冷笑一下,十分好奇这位假太子得知自己只是枚棋子时,会哭成什么样子。
他掐了掐林棠的脸,哄骗道:“殿下,臣家中有很多糖。日后待你长大,就嫁给臣好不好?到时你想吃多少糖,臣都给你。”
林棠小声问:“可以吗?”
朗明思笑得更温柔了:“当然啦。臣怎么敢骗你。”
林棠见四下无人,凑近在他脸侧啄了一下:“好。那哥哥你要记得来接我。”
朗明思把几颗糖塞进他嘴里,脸色很郑重:“殿下,这是臣与你的秘密,不要告诉他人,好不好?”
林棠含着糖粒,点了点头。
朗明思起身离开,在林棠没看见的时候,很不屑地撇了撇唇。
他经过御花园时遇见了胡瀚,两人打了个招呼,便一道出宫。胡瀚皱着眉头道:“为何不告诉皇上,太子并无真龙血脉?”
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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