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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提,你这是?」面对最显然易见的威胁,添密斯却露出了愚蠢的表情。他当然知道芬提已经是他的敌人,但是他为甚麽要举枪对着自己?他们可以谈谈的,怎麽可以甚麽都没搞清楚就结束……
「那麽,再见了,王子大人。」无法察觉到他的心意,芬提扣扳机,子弹便回旋在空中划出波纹,直直往添密斯胸前射去。
甚麽?
添密斯顿感痛,也没注意到臂上经已血流如注,目光笔直地便射向冒烟的枪口。作为魔导士,芬提的枪法确实糟糕,以致他在开枪後不禁眉头皱,困惑地摇了摇手上的枪:「真是麻烦的东西……」
「你……为甚麽……」添密斯咬紧牙关,似乎张嘴便能喷出血来。
芬提看见了他怨毒的模样,不觉好笑,耸耸肩边道:「哎呀,王子殿下,你带了那麽台大炮来我家门前轰了半天,我才想问你为甚麽呢?」
他笑容未减,枪口却在迅时高抬,三数火花亦在同瞬间脱壳而出,眨眼便在添密斯身上又开出了几个血咕窿。
「呜呀——」添密斯吃痛,流出的血愈,视野反清晰。
芬提满意地看着他悬垂在城堡中心的猎物,放下枪,视线又往地板上连绵起伏的管线扫视了眼。果不期然,早已在城堡中消失的绿波涛逐渐便浮现於管线间,如星星野火般在空中浮动起来,渐而又聚合成川,缓慢地映得室内片绿光。
芬提目光移,掠过城堡正中早已乾涸的巨型圆柱,时不免心浮气躁,甩袖摆,便使束缚着添密斯的玄铁缓慢上升,直到城堡正中心的位置,那面装馀着七彩玻璃圆窗的墙上。
然後他脚踢,顺着绿波涛的流向飞掠而上,又飞到了添密斯眼前。他看了死气沉沉的添密斯半响,双手正要伸出去,到半途却又触电似的,赶紧便收回身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