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斯感到自己恍似割裂成两个人般,个轻浮地开始设想着下回的艳遇,个却在不断作出无用的假设,拚命地寻找突破点想要把事情挽回。
「噢噢噢,添,我的黄金骑士,这样子太狼狈了吧?」
与他沮丧的神情相反,来人倒显得神清气爽,皇袍摆,支腰,倒有股傲视群雄的气势扑面而来。
「王!」添密斯心里惊,纵是血亲,迎驾时也不敢有怠慢之处,赶紧便从片頽垣败瓦中立起来。
卡莱尔王倒不在意他的失态,大手按着挂在腰间的礼剑,边便跨过落在厅心的乱石,边四顾自叹起来:「说起来,你母亲出嫁之时,我还在此地和她跳过舞呢。没想到再坚实的石墙,也是说倒就倒的,这世间果然没有永恒之物……」
「是臣守护不力。」添密斯眼皮忽地乱跳,针刺的痛感迫得他垂下头来,时间心中便被不祥之感充斥。
「不,不,怎可以怪你呢?只能说人心实在可怕,即使我们以善意相待,别人也不见得会领情不是吗?」卡莱尔王踏在碎玻璃上,啪裂啪裂的声响在靴底下碎开,乍听就像在冰裂的湖面样,教人听便浑身恶寒。「难得你的母亲宴请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斗胆。」
卡莱尔王的声音极其平静,表情也与往常无异。只是添密斯已经知道了,那双绿眼睛眨,拚命便想扭转事态:「王,那是……」
「唉,不过也幸好如是。」卡莱尔王笑,块血帕便在他手中扬开,随风飘扬着血腥之气。「所幸那家伙的血经已到手,测量士已经看过,他果然和天图家毫无瓜葛。」
「诶?」添密斯正想问血从何来,刹时心中颤,才想起芬提在餐桌上的所作所为。是那时的血吗?哪又是谁把它送到王手上的呢……
只是这些疑问都已经不再重要,卡莱尔王抬头看着片青空,脸上倒是志满得意,金口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