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封越她无法再强硬,只平静地把道理讲给他听:“叛军什么时候造反你预料的到吗?那地方的皇帝什么时候气数尽了你预料的到吗?那么援非的医生都好好的回来了,谁料的到偏偏你们会遇到这种事?你怪自己怎么怎么的哪里有道理?非要这么说,你是不是还想怪妈当初生下你来啊?!”
封星的话他听进去了,然而没有什么效力。
窗户上凝了层水雾,外面灰蒙蒙的。冬季没有了树荫,天气晴好的时候,光线太刺眼,让人睁不开眼始终想睡,而天气阴沉着要下雨了,又是这样幅失魂落魄的光景。
打了三天的葡萄糖蛋白质,封越的面颊迅速凹陷,仿佛是夜之间,丰润的少年感彻底消失……自醒来过后的状态让家人担心,而如今已经达到了家人的底线。
封越的妈妈看到他就要哭,见他不吃东西眼泪几乎没有停过,几天下来也要卧床不起。
封星的情绪点点地累积,待到积满之后也会爆发。然而不待她爆发,封越倒是渐渐好转。
三天之后,在家人出乎预料之下开了口,而后陆陆续续地吃了些热粥和苏打饼干。
浮着步子下床清洁了面孔和口腔,封越在病房里走了圈,走到窗边,他往外看去。
病房在十层以上,往下望去是市中心的马路,正值傍晚时分的下班高峰期,路上照例堵车,车灯和路灯融汇出片蓬勃的淡橙。
封越看了很久,下意识地遍遍用手抹去窗玻璃上的水汽,直到天彻底黑下来,仿佛是突然明白了看不清楚的缘故是天黑而非水汽,他茫然地收回手,重新回到病床上。
身体只是因为长久的不进食而虚弱,头部的伤口结了痂,是头顶心里块,周围还剔去了些头发,其余头发长短不齐,并且因许久不曾洗头,黏成缕缕,很是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