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空气让我灼热的皮肤感觉很舒服。那些玫瑰真是太漂亮了,排排的花朵绽放出艳丽的色彩,有娇艳的粉色、日落的橘黄、甚至还有淡蓝色。我在精心修剪的玫瑰花丛中穿行,只是看,而不去触摸,因为我知道这些美丽的花朵可能是很危险的。当我在个花丛里看到那即将开放的白色花朵时,我清楚这点。我把左边的袖口往下拉拉,这样就不会让皮肤接触到它,我拿起把剪刀,刚要把那枝花剪掉,这时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那朵花不错。”
我的手抖,剪刀合拢,剪掉了那枝花。“那颜色很可爱,没有比白色完美的了。”我还是看不见他,那声音似乎是从红色玫瑰花床的对面传来的。我小心地把花枝子穿透袖口的衣服纤维,别在那里。然后慢慢地走过转角,结果看到他坐在靠墙的张凳子上。他的衣着如平时样地整洁,只不过手腕和脚腕上都戴着镣铐,身上还有追踪器。在明亮的光线下,他肤色惨白,甚至透着病态的铅灰色。他手里拿着块白手绢,上面沾着点点的鲜血。即使在这种狼狈不堪的境地,他的蛇样的眼睛仍放着犀利的寒光。“我正在想你可能会找到我住的地方。”
他住的地方。我已经踏入他的住处,正如他去年悄无声息地闯入我的家,带着他那血腥的、玫瑰花的气息,不动声色地威胁我样。这个温室是他的房间之,也许是他最喜欢的;弄不好在他闲暇时,还会自己照料这些植物。但现在这里成了囚禁他的地方,这就是士兵拦住我的原因。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佩拉让我进来了。
我本想他会被关在凯匹特最深的地牢里,而不是环境奢华的房间。但科恩却把他放在这里。这确实是开了个先例,我猜。这样,如果以后她失去了原来的地位,人们也会认为总统——即使是最可鄙的家伙——也会受到特殊待遇。无论怎样,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失势呢?
“我觉得咱们有很事要讨论,但我有种感觉你在这儿待得不会太长,那么咱们就说最主要的吧。”他开始咳嗽,当他把手绢拿开时,手绢红了,“我想告诉你我为你妹妹的事感到非常遗憾。”
虽然我现在直在服用镇静剂,但他的话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