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治安警,这样,我们两个都有了枪。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算是什么人?”我问。
“疯狂的凯匹特公民。治安警觉得我们和他们是边的,这个时候希望反抗军别射杀我们,他们能找到重要的目标。”我们飞快地穿过十字路口,心里琢磨着这个新角色。到达下个街区时,我们是什么身份,任何人是什么身份,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没人看你的脸。反抗军已经打了进来,好吧,他们有的冲到大街上,有的躲在房屋门口,有的躲在汽车后面,四周枪声四起,有人大声地喊着命令,准备迎击朝这边赶来的治安警。只有逃难者被夹在激烈的炮火中间,他们手无寸铁、惊慌失措,许人受了伤。
我们前方的个堡德被触发,释放出滚烫的蒸汽,把附近的人立刻蒸熟了,死者皮肤律变成了粉色。看到这切,四周大乱。蒸汽继续裹挟着雪花四处扩散,遮住了我们的视线,在我的枪管以外的地方全部是片模糊。治安警、反抗军、凯匹特市民,谁知道是谁,所有移动的物体都是射击目标。甚至自己人之间也相互射击。我也不例外。我心跳加快,肾上腺素激增,每个人都是我的敌人。只有盖尔除外,他是我打猎的搭档,为我警戒着来自后背的袭击者。我们只能前行,别无他路,挡住我们去路的律打死。狂呼乱叫的人们、流血的人们,还有死人遍地皆是。当我们走到下个街角时,前方的整个街区泛出浓艳的紫光。我们赶紧后退,躲在个楼梯间里,眯起眼看着那光线。被光线照射到的人,正遭到某种物质的袭击……是什么?是种声音?种波?激光?武器从他们的手里掉落下来,他们用手指抓住脸,血液从七窍里流出来——眼睛里,鼻子里,嘴里和耳朵里。不到分钟,所有的人都死了,光线也随之消失。我牙咬,开始往前跑,我跳越过了死者的尸体,湿乎乎的血使我脚下打滑,我也不管。呼啸的寒风夹着雪花,模糊了我们的视线,但我们仍能听到阵脚步声向我们这个方向传来。
“趴下!”我小声对盖尔说。我们立刻在原地卧倒。我的脸趴在大摊还温热的血上,可我动不动,假装成死人,阵慌乱的脚步从我们身旁跑过。些人避开满地的尸体,另外有些人踏在我的手上、背上,有些踢在我的头上。当脚步声过去后,我睁开眼睛,朝盖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