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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说吧。”
海棠树下,那人稍微侧开苍白的下颚示意,视线扫到刑路南旁边高大的身影,表情并不显得惊讶。
“先生,我也一道。”刑路南生怕露馅地凑上来。
“不必了,自己去把那个东西取来。”
“哎?!”小孩撒腿就要跑,显然知道许巍然说的是什么,然而一颗石子直接打在他背上。
“先生,你不能这么厚此薄彼啊,其他人旷课早退也没见您这么罚啊!”被点了穴的刑路南眼珠子乱转,可也挣脱不了。
许巍然从厨房拎出了一个直径半米的铁锅,摆弄好小孩,让他双手举着锅。
“等我和你爹出来,告诉我你学到了什么。”
”先生要是肯教我武功,那我肯定能学到什么啊。”刑路南还在做最后的争辩。
“先生,先生你别走啊,爹,爹!救我啊!”
回复他的又是一颗石子。
主屋改建成了学堂,格局整齐,桌椅则为了适应幼童身高改得偏低,放好了笔墨纸砚,上课便可席地而坐。许巍然自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撑着脑袋看外面的风景。
等了很久没听到动静,回头望去,将军大人站的很远,呆呆地看着自己。
他个子又高,许巍然不得不抬起头才能与之对视。
“……你要一直站着?”
听到他开口熊霆飞才回神,走近几步坐下,头压得很低,只能看见双唇紧抿,一双手握成拳头放在膝盖上,跪坐着的姿态依然能带来异常的压迫感。
“教书很适合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是吗?”回头看了眼窗外,刑路南还在苦唧唧地受罚,不过小身板脸不红气不喘,“当爹也很适合你。”
“我并非他父亲。”
“我知道。”青年侧头看了他一眼,“除非将军大人年少气盛流连花丛,否则也生不出这个年纪的儿子啊。”
“…..”
气氛一时有些窘迫,见许巍然又不说话了,他不受控制抬起视线。
许是夏日将至气温回暖的缘故,那人俊逸的面容倒是有了血气,看上去精神了不少,只是发丝如墨,衬得肤色如雪,抬头时脖颈处的经脉隔着皮肤时隐时现,加之人又清瘦,还是显得单薄了些,五官的轮廓印在窗外白色的海棠花背景上,倒映出模糊璀璨的光泽。
熊霆飞张张嘴。
他想道歉。
遗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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