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敌我难辨

长打了把油纸伞，看了看远处，又向四周看了看，确定再没人了才走到小五子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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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浑身颤抖着，却警惕地看向这个给他上了刑的家伙。看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烟袋，烟袋很普通，就是汉白玉烟嘴铜烟锅。可是烟袋上挂着的烟荷包却令小五子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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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面绣了一匹栩栩如生的黑马。小五子太熟悉这个烟口袋了，就连紧口的线绳上磨起的白毛都那样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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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队伍没分散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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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执行任务回来，给司令员带了一把漂河烟，司令员很高兴，拿出两张烟叶放在炉子上烤得香气四溢，用手在烟笸箩里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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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上烟袋，小五子划着一根火柴帮他点燃，却看到烟袋上光秃秃的，烟口袋不见了。小五子就问：“司令员，烟口袋哪去了？”那个口袋上用黑线绣了一匹马，手艺很好，那匹黑马绣得活灵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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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员笑了，笑得很神秘，对小五子说：“烟口袋我送人了，你记住，将来有一天你要是再见到那个烟口袋，那个拿烟口袋的人一定是咱们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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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队长压低了声音道：“你二舅老爷咳嗽病又犯了，让你给他抓两钱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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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沉默了半天，他有点发懵，但还是对出了暗号：“当归不对症，我这有四钱贝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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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他恨不得掐死的，满脸横肉的伪满警察狗子竟会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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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队长低声说：我姓纪，代号农夫，受共产国际派遣，在这长期潜伏。时间有限咱们长话短说，我代表共产国际和你接上头了。虽然你没有找到情报，而且情报也过期了，但我却通过别的渠道看到过那份情报。在这里正式通知你，振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