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身份

给他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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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说：“奎叔您放心，我知道轻重。保证不给您惹麻烦。”杜奎说：“刚才天又春的陈大狗皮被人揍了，腿都打折了，听说是外乡小伙子干的，不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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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说：“那家伙打我妹妹，您说该不该揍？”杜奎笑了，说：“这事我压下来了，户口得三天后下来，你来找我拿。往后跟你奎叔常来常往，当亲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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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奎对小五子极好，小五子能看出来。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但小五子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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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五子心中始终有一道线。简单地把人分成自己人和敌人。杜奎是伪警察，是小五子天生的敌人。小五子听过一句话，最好的敌人是死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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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五子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心中却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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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又出去了一趟，买了些棉花布匹，做被用的。又买了苞米面，小米子等粮食。这还是有杜奎的条子才能买到。大米白面想都不要想，这是甲等粮食，只供给日本人，满洲国人吃甲等粮食等于经济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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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太多，小五子只能再雇一挂马车，与大娘小兰告别杜奎夫妇，坐上马车往回走，回到杜家崴子天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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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今天收获颇丰，从冰里弄上来大大小小有六七十斤鱼，大多是鲤子，白鲢，胖头等。大爷的嘴就没合拢过。 他发现小五子一来给他带来了财运。原来打算打上来鱼卖点钱能买些粮食，等小五子他们回来一看，拉了两麻袋粮，这下心里有底了。大手一挥，这些鱼不卖了，全都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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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面挑出一条大的，大概有十来斤的大胖头，准备一会领小五子去老杜家送个礼。小五子说：“白天见到奎叔了，他答应了给办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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