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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哧呼嚕”,回應他的只有熟悉的虎吃食的哼哼聲。
“虎兒?”他寸寸爬行,手腳疼又無力。
天上,冰輪皎潔,穿雲而出,慘白的月光照在金黑相間的毛皮上,滿是血汙。虎兒弓著背,前爪搭在人的軀體上,正在奮力撕咬著什麼。
大叔毫無血色的手腳微微抽搐,觸目驚心。哢嚓響,骨胳斷裂的聲音讓小八毛骨悚然。那本還支著的手腕頹廢地倒下。
“虎兒?”塊鮮血淋漓的皮肉橫飛,落在小八面前,枚醒目的痦子在皮正中。仿佛有人用套索栓住了自己的脖子,小八無法呼吸。
虎緩緩轉過身,滿嘴滿面的血,漠然地望了小八眼。又低頭陣撕扯。
它身下,大叔頭側傾,臉盡毀,顴骨暴突,滿溢血水裏的雙眼楞生生地瞅向小八。
小八背上寒毛倒豎,冷汗濕了衣衫。
眼睜睜地,他瞧著虎伸出舌頭,舔過大叔的皮膚,皮立刻就破了,只剩赤肉暴露在外。
那鋒利雪白的牙齒沾血,猛地深陷進了淩亂粘稠的血肉裏,肉被撕裂的聲響雖然細微,卻好似要割破小八的耳膜。
殷紅的血靜默地浸透蔥鬱的草地,黑色的土壤貪婪地吮吸。
無法抑制地,小八開始嘔吐,紅紅的果漿混雜著胃液,酸苦灼喉,稀裏嘩啦吐到渾身虛脫。
虎卻不以為然地大快朵頤,“哼哧”地啃開屍體的肚皮,囊內髒全嘩啦地流淌出來。紅豔豔的內髒,被它嚼得嘴血沫,截白花花的腸子還懸在胸前,隨咀嚼的頻率抖動。
小八滿眼發黑,只想遠離,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