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漏网之鱼

案往回撤了撤，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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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夫子至。短短年假，他脸上的斑更多，皱纹更深，讲话也比从前费力“为巩固之前所学，先考试再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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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学童惊叫“年前没跟我们说要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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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夫子声色俱厉“考试还需先征询你等同意么？不想考、不敢考的就出去！”训完，他用手帕捂嘴，嗓子破了般劲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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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窈心头悲伤，知道段夫子开始咳血了，这位老者自知命不久，才不再忌讳众显贵子弟，想在最后的光阴里竭尽心力，为好严师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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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题为从所学的国风四部分里各默写两首诗，包含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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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景举手“夫子，我纸没带够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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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拿？”段夫子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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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灾乐祸的几声笑随之而起，段夫子敲戒尺警告“速速书写，再出动静的都出去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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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简单的试题，只有尉窈、尉茂能写全。尉蓁和另个叫尉菩提的学童也还好，除了画圈替字，其余内容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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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学童就一片潦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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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夫子早有预料，没生气，课中休息前他宣布两件事，又激起多数学童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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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件事是没考好的学童下午加课，把今天考的诵会、全默写出才能回家，每首诗的替字画圈不能超过半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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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是十一日的休沐改为正月的联考日，成绩则在正月十四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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