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终于支支吾吾地道出原委:原来他晚节不保在外面有了女人,这些钱都是为她花的。这个女人是县中的毕业生,年轻漂亮,老杨当年上来不久便与她好上了,这好上便再也离不开了。
我当时那个气,甩他几巴掌的心都有——我这是为朋友急的,千块,在那个年代是笔巨款哪!
我想了个缓兵之计,面让他们继续复查,面让老杨再想想办法,我自己则向老县长父亲打电话讨主意。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革命工作必须讲原则没有人情!”老县长父亲当场对我顿训斥,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枫啊,党和人民对我们这么信任,才把权力交到我们手中,我们可不能有负党和人民的重托啊!儿子啊,你千万不能拿自己的政治前途、自己的将来开玩笑啊!”
我最终让小韩出面向县清查小组做了汇报——这么做只能是自欺欺人地求个心安吧。
下午我刚进办公室,来了个老女人,她见面便自我介绍,说她是老杨的媳妇。我以前没见过嫂子,她看上去比老杨还要大点,是个典型的乡下女人。我知道她来的目的,把她叫到外面好言安慰她,她说尽好话求我帮忙,说老杨这辈子没过几天好日子,好不容易摘了帽过了几年扬眉吐气的日子,这次如果再出事,只怕他再也承受不住。我也只能应承她,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定尽量帮忙。
不知为什么,她临走时亲热地对我说,林兄弟,你身边没媳妇吧,嫂子这有个现成的,不知道你看得中不?我打着哈哈说,嫂子看中的,那定是好的,有机会你领来我瞧瞧。
星期六下午,乡里干部大都回家了,我心情不好——自己觉得很对不起老杨,毕竟是救命恩人加年的朋友,他出了事自己点忙都帮不上——个人在公社饭店喝了很酒,返回公社时,我的脚步已经有点虚浮。
我想回办公室喝口水,刚进办公楼,嫂子突然打楼梯下的黑影里走了出来,当时吓了我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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