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直笼罩在自己头顶上的块阴云总算散去,心结解,病竟然不药而愈了。
地租终于收回来了,可是比预想的还要少个几吊,好在那几家租户也觉得不好意思,承诺用半年的米粮来抵租金,也算让柳家可以勉强过了这年。
可是柳沐雨看了这场病,把原本想要给母亲修房的租钱用光了,眼见着天气转凉,前院后院加起来只有自己住的主屋还算结实不漏风,柳沐雨便收拾了母亲的铺席,让母亲搬到主屋去睡,自己则改睡在后院有点漏风的西厢房里。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又过了月余,这日,柳沐雨正在私塾里教小儿们读篇千字文,负责打扫的张伯忽然匆匆走进来,递给柳沐雨张纸条道,“刚刚院外位公子让我把这封信给夫子……”
柳沐雨展开纸条,上面简单几个字:申时三刻,醉仙楼甲字雅间,不见不散。
柳沐雨手抖,抬头问张伯,“谁给你的字条?”
张伯憨憨地笑,“是个二三十岁的后生,看上去挺精明的,他说他叫范泽,是他家老爷请您过去聊聊天……”
柳沐雨好像被火烫了屁股,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句话也没说就冲出了屋子,口气不停地跑回了家。
“娘!娘!”柳沐雨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抖,在主屋看到娘,柳沐雨连气也喘不匀净,急火火地说道,“娘,赶快收拾细软,带不走的就扔下,我现在去外面找辆马车,咱们马上就走!”
曾氏被儿子惊慌的样子吓得不轻,向稳重的儿子怎么突然跟得了疯病似的,根本无法问话,在院子里跟没头苍蝇样风风火火地转了圈,柳沐雨又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不会儿就叫了个马车来,见曾母还没着手收拾,干脆什么都不要了,拉上母亲,抄起好不容易存下的几吊银钱就奔了出去。
直到坐在马车上晃悠了盏茶的功夫,柳沐雨的神情才从慌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