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神情不那般冷厉、又有柔和光影的时候,倒真能让人一时恍惚他的性别。
“我也不是要找人演练。我是想……”邬玦于这时微微一顿,方才咬着牙说下去,“你教我。”
陆谅峤难得恍了神,顺着问了一句:“教什么?”
“……”邬玦嗤笑了一声,一字一句都仿效着他那时的语气,又不自觉掺杂了飘忽的尾音,像羽毛在心口轻轻搔过,“雪医这么快便不记得曾经说过的,要好好教导本王如何让你出精了么?”
陆谅峤就着烛光细细端详他的面容,静默了一会,方以玩笑似的口吻说道:“这种事……殿下还需要教么?何况若是心意相通,过于娴熟的技巧反倒成了阻碍。”
“他又不是不知你上过我。”邬玦自嘲地笑了下,“我信他不介怀除夕那夜的事情,我也信他爱我……但他不信我。”
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陆谅峤可以清晰地望见邬玦故作镇定下的惶恐与羞愧,说话间的热气缭绕在面前,呼出的湿意让他心头也氤氲起浅薄的雾气来。雪医微微后退两步,垂眸摇了摇头,依旧拒绝:“这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陆谅峤。”察觉到他要离开,邬玦有些慌乱地抓住了他的半截衣袖。
“殿下,你……”
“很可笑是吧?”他扯起嘴角讽笑了下,“没错,我在害怕。”
“你求我换血易骨的时候,何等偏执决绝,怎么到了如今,反倒犹疑起来了?”陆谅峤叹了口气,从他手里抽出了自己衣袖,顿了半晌,忽然醒悟过来,问道,“你是在怨怼邬陶么?”
邬玦愣了一瞬,却没否认:“他为什么……不肯信我?”
陆谅峤嘴角笑意深了些,此刻他反倒不复方才进来的愤怒惊疑,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殿下,你这样的人,本就注定要飞出去的,谁都困不住你,谁都拥有不了你。若换作我是他,我也不会信你。”他的手指轻轻拂过邬玦的耳侧,激起一小股轻柔的风,指腹缓缓移落至心口,最后的反问缱绻如贴耳,“你又信你自己么?”
你信么?
为了年少十几年的相伴,赔上几十年的光阴与自由——你真的能终其一生,绝不后悔么?
他无端想起四天前林麒的目光,忽然想问他一句,你后悔遇见我了么?
“你找我来,其他的都不过是借口。”陆谅峤见他长久地陷入沉默,便伸手解开了邬玦紧系的衣带,动作轻缓,像调配最繁杂药物那样除下他层层穿上的女式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