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道:“哥,你明明不是——”
邬陶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辩解:“小玦,我要你仔细想清楚再答复。若你决心扑火,我绝不会让你飞离出我为你打造的灯罩外,也决不允许别人碰你。你余生都将和我一起困守在这座囚笼,成为我的禁脔,我的佞臣,我的妖妃。后世话本会说你寡廉鲜耻,竟与自己兄长苟合——”
邬玦听到这里,蓦然醒悟过来,心头云散雨收,便也学他那样笑起来:“你以为我会怕?”
“你不怕。但我怕。”邬陶的目光落在右手被布条遮盖住的掌心,“我不想毁了你。”
“我自出生便已是毁了的。”邬玦无所谓地笑了笑,搂上了邬陶的脖颈,“你要我醒了再回答你,好,我应承你。但我想你抱我去睡……”他说到这里,因着今日邬陶的无限纵容宠溺,胆子又开始大起来,带点撒娇似的蹭了蹭兄长的肩膀,声音沙哑又软绵,“我现在腿好软,走不动了。”
他几时在意过人伦?至于后世的评说——那又与他一个死去的人何干?
邬陶或许是火,但他早不是飞蛾。
“你不该让林麒碰你,也不该含着这些过来。”邬陶无情地捅破事实,手指勾过一侧的纸扇,将扇面全数展开,露出了上面被淫水染过的淫靡痕迹。他不轻不重地打了下邬玦的屁股,以兄长的架势教训道:“若你以后再犯,我就让你后面含着画笔,顺着你自己流出的痕迹画出一幅画来。”
邬玦听出邬陶的语气并没有太大的愤怒,却也不敢再就此事谈论下去,目光在案上的物事上转了一圈,见到搁下的狼毫与染墨的生宣,拙劣地转移了话题:“哥,你方才想写什么?”
邬陶将人横抱起身,闻言沉默了一瞬,随即笑道:“不猜一猜么?”
熟悉又沉稳的气息萦绕在身边,多年的心事也全数放下,邬玦根本没有察觉这一瞬间不寻常的沉默,闭着眼蹭了下他的胸膛,喃喃道:“我怎么猜得到……”
邬陶将人抱到书房里的睡床上,俯身贴着邬玦的耳朵,开口的声音温和又低沉,像在诉说一个长远的故事。邬玦被蛊惑着往愈深的睡意里沉去,便也没有抓住那一句——
“与君世世为兄弟,更结来生未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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