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充满了悲悯之色,“不过他既然急了,就一定会露出破绽,准备准备,今天我们去太平间过夜。”
明白了严屿飞的打算,肖凡郑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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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
第二次来到太平间,两人藏身在墙与墙的阴影处,十分冒险,但非常有效。
“你有没有闻见一股酸味。”肖凡小声问。
“是尸体开始腐烂的气味吧,上次就有,你不舒服吗。”严屿飞低头看看肖凡的眼睛,又摸摸他的额头和手,问道。
“大概上次太紧张了,完全没注意。”肖凡回答。
“嘘。”严屿飞耳朵一动,似乎听见了什么,在嘴前比了个手势。
吱拉吱拉的响动,是滑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应该是一张担架床。配合着零碎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太平间里格外刺耳,肖凡抓紧身边严屿飞的手臂,严屿飞用另一只手,捏住肖凡的手,给他温暖。然后冰柜被拉开,什么大东西被拖出的声音,那人似乎颇费力,甚至踹了几口气,再把冰柜关上,滑轮声和脚步声逐渐走远。
肖凡和严屿飞从角落里出来,脚尖着地,在后面猫着。
静寂的夜里,白色医院仿佛一间大型鬼屋,各个白天人头攒头的科室,到了晚上,不知里面究竟是人是鬼。两人在后面时快时慢,生怕被前方的人发现。隔着一层玻璃窗,偷偷打量,依稀能看见推着担架床的人背影,身高170左右,中年人打扮,上身穿一件黑色棉衣,下身一条蓝色牛仔裤。
“我们要不要现在就上去制服他。”
“现在上去,会打草惊蛇,我们要掌握决定性的证据。”严屿飞出言道。
那中年人走到电梯口,按了电梯,然后回头突然望了一眼,严屿飞早有警觉,及时拉着肖凡躲到一旁,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那人在等电梯时,又四处张望了一阵,随着电梯“叮”的一声轻响,电门打开,里面却已经站了一个人。
肖凡心道不妙,怕是电梯里的人要被灭口,握好手中法器,正准备大战一番,却被严屿飞一把拉了回来,耳边传来低语:“你看清楚。”
电梯里的人是一个护士,见着那中年人推着担架床非但没有害怕或避让,反倒微笑着走出电梯避让担架床,然后在电梯外还帮忙按着电梯的按钮,方便中年人把担架床推进来。说道:“钱医生,这么晚了,你还带着病人去做检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