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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正五年,莺初解语,品物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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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赵太傅独子已经是五年后的皇庄,宁钰稷在陪她母后看新出的戏折子,父皇在看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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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母后如今住在皇庄,待腻了就去大云朝各地的皇家别苑,倒是洒脱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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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赵太傅独子扮的是女角,桃花眼勾的秾靡,妆面很浓也挡不住其中他的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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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腰肢后摆,玉白手指做兰花样式,声音似雀鸟柔软的轻啼,捻着情痴,唱着不悔,“妾愿为夫君纳妾,唯愿夫君勿嫌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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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大度的正室,可惜唱错了地儿,在场的三位主子,没一个适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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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母后二十几年下来也只有彼此,任谁也插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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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宁钰稷早在两年前就遣散了后宫,她和皇夫感情一般,她愿意享受床中风月,却迈不过心中的坎——怀孕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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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为帝王,一个大众世俗观念中本该属于男子的角色,然后娶了温润的世家公子为皇夫,却要她雌伏怀孕,她几近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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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错位荒谬感叫宁钰稷走进了一条执拗的路,她明白,她的性子已经偏的扳不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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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日她再也受不住,寻了父皇,和幼时一样说出自己的踌躇,“父皇,我想遣散后宫,同皇夫和离,去宗族里抱养一个女童作为我的承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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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非得是女童?”父皇话语很平静,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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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得是女童!”宁钰稷语气斩钉截铁,已无回旋余地,“一位女帝改变不了什么,只会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