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然后凑到炕桌边上,抓起一块粘糕,一边放在嘴里咀嚼,一边说:“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三天后!”他端起酒杯,把最后一口酒喝光,然后注视着酒杯中的残液,仰起脖子,把酒杯搭在嘴边,看着残液缓缓流淌到他的口中。他吧嗒吧嗒嘴巴。酒水辛辣的气味弥漫在他口腔,像是辛辣的药水味。
“为什么等三天?”黎儿惊奇地盯着他。
“我在等皇城司回复的折子!”
黎儿倒满一杯酒,“那很重要吗?”
“重要。”
黎儿不再说什么,只是注视着坐在炕边的铁蛋,他贪婪地注视着手里的粘糕,忽闪着眼睫毛,吃一口粘糕,就晃悠着搭在炕边上的小腿。黎儿抿住嘴角,脸上洋溢笑容。
黎儿收回视线,注视着李大家,“皇城司给你奖赏了吗?”
李大家端着酒杯,嘿嘿笑出了声,“十有八九!”
黎儿撇了撇嘴,李大家喝光了酒。他们之后又谈了一些往事,直到晚上铁蛋睡去,他们才相拥着睡去。
第二天,他上街上为黎儿买了一些布料,老板扯布料时,他顺走茶几上的一个酒杯,第三天,他再次光顾了一家糕点店,再次以吃热食的借口,偷了一些糕点。下午,他们一家围坐在炕边上,美美吃了一顿,谁也不提他偷东西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第四天清晨他叫黎儿收拾行囊,他拿着铜镜子照着自己崭新的衣帽,衣服是锦绣缎的长袍,帽子是崭新的仆头,帽子上沾染了一点油渍,他摘下帽子,使劲弹,油渍怎么也不掉。他心疼地说:“这如何使得?家里怕是再没有这样好的仆头了!”黎儿接过仆头,拿着针线剐蹭油渍,仆头上起了毛线,他心疼地说:“白瞎这好东西了!”黎儿又把仆头戴到他头上,他拿着镜子照仆头,那一点油渍已经消失,剐蹭起来的毛线细微不可查,他笑了,“还行!”
黎儿放回针线,又给铁蛋穿上一件崭新的衣服,她检查衣服,发现衣服没有瑕疵,然后自己穿了一件长裙。
他们走出门。黎儿遇见穿着华丽衣服的熟人,总会笑嘻嘻地说:“我的男人回来啦!”然后也不寒暄,像是宣誓主权一样。挽着李大家的胳膊,昂头挺胸地走;遇见穿着破烂衣服的熟人,即便和她打招呼,她也像是没看见,把头扭到一边。铁蛋拽着她的胳膊,“娘娘,”他说,仰望着她,“隔壁钱家的人!”她给他一拳,“鬼叫什么,还不快走!”她说,拉着铁蛋,仰着头,不断眨着眼睛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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