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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终于还是听话地吃过药。
容琛如释重负,将她打横抱起,放去床上,替她盖好薄被。
房间灯光是一种温暖的橘色,照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泛出一层奇异而柔和的光。
药效渐渐产生作用,她同他迷迷糊糊说了几句话后,就倦怠地闭上眼,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他坐在床沿,低头凝视她安静的睡颜。
他知道,现在他和她之间,隔着的已经不再仅仅是十年前的事,而是千山万水,再也逾越不了。
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明白,你不愿意面对现实,你在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十年前为得是什么,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做出当时的决定。苏念,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治好你。”
握住她冰凉的手,他放在唇边吻了吻,“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就丢下眼前的一切,带你离开这里,去过新的生活,好不好?”
她已经睡着,当然不可能再回答他。
他在昏暗中沉寂了很长的时间,才关了灯,替她掖好被子,起身离开。
-
从卧室出来,容琛直接去了书房。
掩上门,他从怀里取出那把泛着冷硬寒光的手枪,放进抽屉里,冷静地锁好。
接着他去了洗手间仔细清理西服外套上的血迹。
水龙头哗哗放着水,他双手撑着盥洗台,陷入长时间的沉思,发梢簌簌往下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