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说,黑暗中透出晓光的时候,是人们最愿意去追求光明的时候。相反,无边的暗夜之下,最黑暗的午夜,人们却往往习以为常。
齐国距离泗上太近了,近的泗上墨家可以切断齐国任何改革的路,把齐国田氏任何富国强军的想法逼到反向。
高孙子其实心中已经折服了大半,但他依旧担忧,于是道:“不能够寄希望于敌人愚笨。齐国以鱼盐之利而富,齐地也有借管子之名的学派,也曾参与我们和杨朱、列御寇等人的争论,齐国不可谓无贤。”
一说到这,适忍俊不禁道:“管子学派,多是贤才,但他们不能够适用于这个时代,也不适用于现在的齐国。”
“譬如一块金子,你不能说他不是很好的,但现在你在荒漠之中,金子和一块麦饼,你会选择哪个呢?难道说,选择了麦饼就可以说金子如麦饼好吗?”
“管子学派的精髓,在于官山海。”
“这个听起来很好,但有个问题。”
“官山海可以充实府库,可前提在于,官山海能官的住。这就是我为什么说我们要从齐国撤军,但却要签订和约的原因。”
“官山海和《侈靡》的前提,是齐国是封闭的。齐国的铁器只有官山海能售卖、齐国的食盐只有官山海能售卖、齐国的贵人富户不能从别处买到货物、齐国无业的流民不能够前往他处谋生、齐国可以管控任何在官山海之外经营的工商矿藏。”
“这些齐国都能做得到吗?他做不到,那么谈什么官山海?”
“齐国想要靠官山海充实府库,不是不行,先要打败我们,不允许泗上的货物铁器进入齐境、或者课以重税。”
“然而现在齐国打不过我们,他想要打过我们,得有钱武装甲士、编练士卒。然而他不官山海,却又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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