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白我一眼,没有说话。她的眼神大概有两层含义,一是不希望警方知道“逻辑奇点”直觉的事情,二大概是她还没有线索。
我们三个人走下观景台,走到电瓶车上。
“哎,”我小声地问林瑛,“她为什么说没有道理。”
“你没看到观景台底下、两片水域的狭窄处都是菖蒲吗?”林瑛说。
“对啊。”
“如果抛尸人从东边水域里划船到西边,势必要经过菖蒲丛,但你刚才注意到了吗,菖蒲丛并没有东倒西歪,这说明没有船从这里经过。也就是说,抛尸人放船的地方应该不是那条栈道。”
“那说明他是从西边那片儿芦苇荡放船的?”
“西边芦苇荡周围,除了尸体所在的那块岸边刚刚在铺鹅卵石,其他周围的岸上并没有铺石头,都是烂泥和滩涂。那些地方一是没办法把船放下去,第二呢,抛尸人如果非要放船的话,势必会留下很多痕迹。沈喻想的肯定是,凶手之所以用船把尸体载过来,是为了不想在潮湿的草坪下留下能指向自己身份的脚印等痕迹,这和他没有利用栈道而在泥滩上放船的情况是相悖的,所以他肯定不是在西边芦苇荡那里放的船。”
“厉害,”我佩服道,“果然是刑侦队长。”
“那当然。”林瑛得意地说,“你说,咱俩上中学的时候,我是不是比你聪明?”
“对对对,我当时老考全班第一,你只能考第二。”我笑着说。
“切。”林瑛不屑地瞥我一眼。
“哎,你们俩要打情骂俏,就下去聊。”前排的沈喻忽然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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