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上衣被脱掉了,就剩下外套还聊胜于无地挂着,兜帽压在脑袋下。奈布直起身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裤子就剩个裤腿还堆叠在左腿,撕毁了的内裤扔在一边。他的下半身已然是赤裸裸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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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搞音乐的体面人也会乘人之危的吗?”奈布话还没开口,先歪头咳出点血沫子。那红袍的俊雅青年跪在他身上,安静地低头看着他,过了几秒,才冷淡地开口:“强奸犯就指望别人的道德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这里难不成还有法律。”奈布嘶哑着嗓子,笑,倒也没反抗对方抬起他一条腿的动作。
反正他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一身的重伤,这人不给他治疗。战争带来的后遗症仍顽固地潜伏在他的血肉里,靠他自愈,不知道要猴年马月。
健壮的雇佣兵几近赤裸地躺在小圆台上,那所剩无几的衣物只会让他矫健的躯体显得更为色情。血污只是简单地擦拭过,在那蜜色肌肤上尚还有痕迹,斑驳模糊了新伤和陈旧的疤痕。作曲家抚摸乐器的瘦长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滑过,落于腹肌的沟壑,又覆盖大腿,就是不触碰要害部位。
像在弹奏。
奈布·萨贝达被他撩拨得起火,疼痛、受伤,以及那公共空间里裸露的状态让他本能地亢奋。
“真温柔,这情况还要做前戏。”他嗤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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