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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过多的波澜,他们收拾好少得可怜的行李,准备离开山村。
任月洺坦然地经过指指点点的村民面前,毫无赧然之色。任月钦站在他身旁,没有人看见,他的眼底满是轻慢。
不知哪里传来一声高呼:“阿洺别急着走嘛,族里这么多男人还满足不了你吗?”
一阵哄笑。有妇女趁机道:“不愧是那小贱人的儿子,就算是个男人也骚得很,要是个女儿恐怕早就……”
任月钦担心地看了一眼哥哥,却见少年始终面色平和。
他们的父亲早亡,母亲为了养活他们曾经卖身,后因染了性病无人问津,反而是任月洺拼了命奉养她直至离世。在族里如此遭排挤,也有这层原因。
天色已经冷了下来。棉衣没来得及改,为了方便携带,兄弟二人一人两件穿好。偏小的旧棉衣被套在里面,外面是村长老婆给的偏大的棉衣,多出的一件被任月洺抱在怀里。村长家棉衣的棉花厚实得很,他们热得出了汗。尺码实在太大,他们几乎被裹成了两个球,寒酸而且可笑。
任月洺却始终泰然自若。一个眼神都懒于施舍,他牵着弟弟的手往村外走,墨色双眸没有一丝平静以外的情绪。
任月钦抿了抿唇,感到一团怒火在胸口燃烧。
被如此侮辱,还是如此平静吗?
不愧是您啊,我的上神。
兄弟两人都很少出村,任月洺对外界完全不了解,只在赶集时出去过几次,采购些东西。举目无亲,又怕那块大银子被人发现,兄弟俩露宿几日,连棉衣都差点被人抢走,才找机会租下一间小屋。
后来任月洺才知道,他被坑了一笔租金。
租金给的铜板,任月洺不敢轻易露富。银子被他剪成一文一文的小块,分散开仔仔细细地收起来。他知道自己看上去像个守财奴,但是他和弟弟现在没有丝毫进项,这点银子再多也得省着用。
他甚至把一半银子找了个地方埋起来,打算用来应急。
他似乎完全忘了这块银子是如何到的自己手上,或者说,并不在意。
事已至此,纠结这些事毫无意义。即使这块银子近乎嫖费,他也不打算打肿脸充胖子地将其丢弃。
他缺钱。
没几天,任月洺开始每天清早起来卖菜,多少有了点收入,任月钦跟在他身后忙活。他很快和周围的菜贩混熟,打听起其他赚钱的门路。
他绝对聪明,一年时间,他抓住了几个机会,赚到了一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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