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宁愿一死,也不做俘虏苟活!”
“你真就不怕长枪穿心、脑袋落地?”
“儿臣怕!”
“既然怕死,何故宁求一死,而且还要朕赐你速死?”
蚊虫都惜死,何况是人,大昌皇帝不太相信自己的这个窝囊废儿子,真就能视死如归!
被这扎心的针一问,永康悲切上脸,迷惘地看了龙榻上是大昌皇帝一眼,然后抬起头来望着天花板,嘴里喃喃念道:“二十四载枉为人,孤苦伶仃无娘疼。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
声调虽然不高,但大殿上的文臣武将,都听得真真切切。
同为皇子,挨了一脚都有人出头,而且还兴师动众言辞凿凿。
可自己,从小到大,就被关在那个小院里苟且偷安。
加上那个郁郁寡欢的宫女,又早早地撒手人寰,凌辱受气,就成了吊打他长大的功课。
“阴阳两界既相通,就当寻根访亲人。战场刀枪皆俱无眼,恰如我愿送一程!”
永康又是一句,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一个宁愿用被敌人杀死的方式,作为去阴间寻找亲人的做法,闻者不禁心头一抽。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大昌皇帝心知自己从来都没有关心过这个儿子成长的过程,任他被兄弟们欺负,任他在屈辱中变得窝囊不堪,这一切,皆由这个儿子没有权势所依靠而已。
他,只有一个名义上的皇子身份,而没有供他可豪横的资源挥霍。
大昌皇帝的心头一震,自己酒后兴起的一时冲动,造成了一个孩子的孤苦伶仃的艰难生存。
“战场刀枪俱无眼,恰如我愿送一程……”
大昌皇帝鼻子一酸,喃喃地念着刚才的那句诗,缓缓地向里侧转过脸去。
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只有皇子名分的小九永康,在那座小小的观澜院里,过着就像孤儿一样的生活。
这首诗,深深地刺痛了大昌皇帝的心。
一个窝囊得大气都不敢出的人,能踢自己的兄长一脚,可见,他必定了到了不可忍受的程度。
而且,四皇子的母亲祥妃,为此还大闹银安殿,口口声声让他给四皇子做主。就连这些朝中的肱股之臣们,也是众口一词,力主把他这个缺少关爱的小九永康贬为庶民。
作为皇帝,怎能不深谙宫中的这些结党营私的现象呢?
他,明白,太明白了。
就在这时候,太医陈玄因躬身退了下去,在银安殿外的走廊里,另一名太医在向陈玄因说着什么?
不一会,陈玄因复又进入殿内,立在龙榻前面低声说道:“启禀圣上,经太医院的几位太医会诊,又实施了金针固气疗法,四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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