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府海棠的香味,西府海棠名贵,只有聚沙堂的溜花廊尽头种了两株。莫不是账房来人了?
心杨睁开眼,却瞧见是常千佛。
此时他已书案前坐定,自取了油烟墨锭在黄州砚上研墨,提笔洋洋洒洒,一气书成,不知写了什么。
又抬起墨纸吹干,自个儿欣赏了一阵,眼角唇边俱是笑意,软暖香馥,像浸着柳枝,浮沉着落花瓣的一泡春水。
心杨忽觉自个儿是不是心思粗了。
公子爷这两日喜不下颜色,怕不只是为了疫情得到控制吧?
一大早散了会就跑出去了,饭也不及吃,觉也不及睡,回来精神头却更饱满了。
莫不是,会佳人去了?
心杨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转进茶水小间,自盛了热水的兽面纹双层底温食铜方鼎里头取了饭食出来,出门摆上桌。
此时常千佛已将纸笺放下,沉眉敛目,依旧看起了脉案。
心杨笑着招呼:“公子,不早了,用过饭再看吧。”
常千佛提笔在卷册上做了个印记,随口应了声:“好。”
仍又看了会,搁笔起身,就着身后木架子上的半盆清水净了手,走到饭桌前。
只见桌上吃食颇为丰盛。
一大碗手擀面条,覆了厚厚一层肉酱。两个香煎溏心蛋,藕粉元子,还有三个大牛肉包子,并一大盅鲜花甘草老鸭粥。
常千佛道:“不是说了和大家一样吃吗,怎么又备上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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