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前研墨绘图。
她在破阵的过程当中遭遇了瓶颈,这一段时日每天带着小叶满城乱转,试图寻找一些灵感,收获并不大。此时万籁俱寂,她坐在烛光前,心里一片澄澈,竟一连想通好几处关窍。参研到晨曦初露,这才将记下的文字和图纸一并烧了。
图纸在香炉里化作沉沉的灰烬,穆典可的望着香炉中的纸灰,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笑意——离破阵,只差最后一步了。
初三月的夜依然寒意深重。穆典可封筋锁脉以后,身子格外畏寒,回房泡了许久的热水澡才暖和过来。换上一身浅绿色的家常衣服,一头长发绾起来,用乌木簪子簪住,脂粉不施地走出来。赵妈妈见了絮絮道:“我的三小姐,你怎么又这么扮上了?回头叫人看见了,又要戳着咱清平居的脊梁骨,说奴才们伺候得不尽心了。”
穆典可懒得理她,一边吃着早饭,一边想着制造一个什么样的契机进入柳宿天居住的养勤院。就见云峥院里的紫嫣小跑着进来:“三小姐,老爷病了,大公子请您过去。”
云啸义身体一直很好。而且即使云啸义真的病了,云峥大不了去请个大夫,不至于一大早急着差人来寻她。
定是出了大事。
穆典可随紫嫣到了揽胜院,果然见院里气氛压抑,一众丫鬟仆人个个面色惶然。
云峰在堂里焦急地来回踱着步,一见穆典可进门,压不住火气道:“你还有脸来?”
穆典可没有理会他的咆哮,询问地看了云锦一眼。云锦脸色也很不好,说道:“爹中毒了,常公子正在里面施救。”
云峰满面怒容:“还不是因为你!爹昨天才拒绝了柳家的提亲,今天就被人下了毒。你害了母亲不说,现在连爹也要一起害死吗?”
云峥在里屋听见外头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