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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前脚刚走,桌子对面便又来了一人——大马金刀地朝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便用轻佻无比的语气说道:
“道爷,给我算一卦呗。”
时左才心觉有趣,抬眼打量那人,眼底流露出笑意:那人看起来三四十有余,瘦得像只猴子,身上却穿着一件宽大的法袍,秋风一卷,臃肿的袍子便随风鼓荡,活脱脱像一只迎风招展的旗子,他笑起来时,能看见嘴里嵌着的几颗金牙。
柳烟视看得眉头微蹙——她在何家镇里用采样法拜访了这么多户人家,却从来没听说过这人的来历,倒是偶尔能从围观者嘀嘀咕咕的声音中听到“这人怎么有些眼熟”之类的话。
她心底觉得不妙,暗暗扯了扯时左才的袖子,示意自己无法念出他的姓氏,时左才泰然自若地笑了笑:
“无妨。你便照着规矩来,从包里取出对自己最有意义的一件东西给我瞧瞧。”
大金牙听罢,嘲弄地笑了笑:
“哟?怎么,不打算猜猜我姓什么吗?还是说您没法猜到?”
说着,他便在法袍内衬里掏了掏,甩出一只钱包来,在时左才面前慢吞吞地打开,时左才的视线往钱包上游移——在即将打开的瞬间,金牙又“啪”地将钱包合上,冷笑道:
“道爷,您这点冷读话术的把戏,可瞒不住我。”
时左才处变不惊,淡淡地“哦?”了一声。
金牙伏在桌子上,看向时左才的目光里满是挑衅:
“你表面上说什么万物有灵,要人打开包里取出东西,其实就是想趁人翻找东西的当口偷看包里的物件摆放,再通过分析线索,猜出那人的行为习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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