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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先生听罢,沉默半晌,最终只是轻轻笑笑:
“何思明的死,不过是当下社会模式下又一出见怪不怪的悲剧罢了——父母在等待孩子学会感恩,孩子却在等待父母学会道歉,他们站在亲情的鸿沟对面,永远不会妥协。”
“但是……”柳烟视轻声喃喃:“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那个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只不过是追求自己喜欢的事物而已,他又没有做错什么,最后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恶魔先生瞥了她一眼,嗤笑道:“人家兴许还比你要大两年,你倒还倚老卖老叫人家‘孩子’。”
没想到柳烟视却是摇摇头,定定地望向他:
“今年我十七岁,他十九岁,往后我还会有十八岁,十九岁,二十岁,三十岁的时候,但他永远都只能留在十九岁了。”
恶魔先生怔了怔,看看柳烟视,转头笑了笑,没说话。
过了一阵,帐篷外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富有规律,在幽深的山谷里久久回荡。柳烟视听得心悸,往恶魔先生身旁靠了靠。
“那是什么声音啊?”
“猫头鹰。”恶魔先生懒懒道。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树林子又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有什么在接近,数量不少,伴随着急促的叫声,柳烟视炸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捏着时左才的衣角,说话都不利索了:
“时……时……山鬼!是山鬼!”
“胡说。”恶魔先生没理会一惊一乍的柳烟视,径自贴在帐篷上仔细听了听,脸上露出笑意:
“你还记得我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