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母亲开着车,期间好像加过几次油。我们的三餐都在公路边的停车场里解决。我很惊讶母亲在中午的时候还需要吃次饭。夜晚,我们住进最便宜的汽车旅馆,将就夜。”
“我们顺着笔直的公路前进。清晨,阳光从正前方照来,我虚弱的影子随着我的动作投射在后座上,在几个破旧的箱子上颤抖着起舞。正午的时候,他瑟缩在我的身后,就像是块密实的人形盾牌,深深嵌入椅背。几天之后,我们在个大城市中停下。母亲重新开始工作,她似乎不再干护理的活了,而是替人做各式各样的临时工。她上班的时候,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会把我关进浴室,用沙发顶住门。说实话,我喜欢她上夜班,因为白天的光线太过强烈,透过磨砂玻璃之后,在白色的瓷砖上不停反射,几乎让我的影子无处遁形。”
“后来她接到个电话。我听到她用恶狠狠的语调说:‘我没有儿子!我的儿子已经死了,你就不会去查查那该死的出生记录吗?’然后,听筒被砸在电话机上。当天晚上,我们又开始了汽车旅行。我本能地感觉到母亲在逃避什么人,而那个人或许可以帮我摆脱现状,但是我却对此无能为力。我们又地旅行,经常接到那个不知名者打来的电话。母亲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她有时候会边揍我边破口大骂,说都是因为我她才不能用身份证去找份正式工作。”
“直到有天,她突然带我出去吃了顿晚饭,并让我回去之后立即收拾好我的那些绘图读物。我问她是不是又要离开了,她说是的,但是和之前几次不样,这次她找到了份好差事,长期而又稳定的好差事。”
“‘我能再有间地下室的房间吗?’我问她。‘我亲爱的斯科特小甜心,你的要求太低了,你能拥有整栋房子。那里大到你无法想象!’她这样回答。‘那里也有很大的地下室吗?’我的追问明显让她感到烦躁,她用粗壮的手指叩了叩桌子。‘吃掉你那份煎饼!小杂种,如果你再问东问西,我就把你的那些小人书统统烧掉!’她警告道。我不敢再说话,努力朝胃里塞那些从未吃到过的美食,尽管这样做的后果是让我吐了整整夜。第二天,我们再次踏上旅途。”
“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要逃走吗?”年轻的神父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