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疼。他浑身酸痛,难以动弹,好像骨头被人拆过了遍。他艰难地抬起头,环顾四周。周围太黑,他几乎看不清。他哑著嗓子喊乌尔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索玛喊得大声,而周围却只有他自己的回声。
索玛叹了口气,在心中做出了最坏的判断──他恐怕和乌尔走散了。
在兽界这样的地方,和魔法师走散简直是糟糕得不能糟糕的情况。索玛按了按脑门,让自己尽快清醒。他顺手检查了衬衣口袋,这令他松了口气──所幸希德还在他的口袋里,虽然他又昏了过去,又虽然他就算醒著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索玛活动了下四肢,检查自己没有受太大的伤,便开始在四处走动。鞋跟著地在地面敲出空洞的回响。索玛熟悉这种鞋跟碰击大理石地面所发出的响声,这让他发觉自己恐怕是在间大屋子里,刚才硌到他的沙石不过是随著风起被卷进来的。索玛在黑暗中小心摸索,很快,他摸到了墙面,凹凸细致的墙纸,雕刻繁复的护墙板。索玛奇怪自己为什麽会被风刮进建筑物里,猜测著这也许是兽界魔法师的住处。顺著护墙板摸索著向前走,他摸到了个冰凉的银质烛台。他仿佛摸到了线希望,在烛台四周摸了摸,但并没有火种可用。烛台的设计和波利国的王室内模样。因为宫殿依靠魔法照明,所有的烛台不过是起到了装饰作用。
索玛轻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了软成团石油的变形兽希德,残忍地把他摇醒了──这种情况下个伴总是好的。
从昏迷中醒来的变形兽可怜巴巴地呻吟声,软塌塌地在索玛的手中蠕动了下。他感觉不到任何光线,突然尖叫声,“我的上帝!鄙人这就落到黑龙的胃里了吗!”
索玛,“……沃森威胁过要把你吞进肚子吗?”
希德听到了主人的声音,如同唱咏叹调般慨然说,“我尊贵的主人,原来是您!鄙人此生最幸运的事就是活著见到了您!……等等,鄙人真的还活著吗?恕鄙人愚昧,这是什麽地方?”
索玛再次听到了